“侯爷不可啊!给念恩批命的可是国师,她才是唯一能将书儿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冲喜圣体啊!”
“如今,咱们的辞儿生死未卜,若书儿再出事,侯府……可就真垮了呀!”
不待侯夫人说完,萧锦书便迫不及待地厉声打断:
“母亲!你宁可信这个攀附富贵的骗子,也不信为我试药的晚晚?”
“哪有什么冲喜圣体?我看都是胡说!谁知国师是不是收了沈家的好处,故意捏造的!”
一番话引得在场宾客们议论声再起:
“荒谬!国师算无遗策,求他批命的人多了去,他何须自贬身价行此龌龊?”
“我可记得:半年前,国师便警示过侯府大公子,说此战凶险,他此去必胜,却恐有去无回。如今句句应验,当真神算啊!”
“至于这侯府二公子,国师亦有言:若认不清本心,危矣。”
“如此看来……这侯府气运,当真系于沈姑娘一身了。”
听着四周的私语声,林晚晚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了。
她拉住萧锦书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眼尾泛着勾人的红:
“锦书哥哥,你心里的人……不就是我吗?”
“你信我——我既能救醒你,就定能将你彻底治好。”
萧锦书被林晚晚哭得心都化了,连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语气坚定:
“国师只说沈家女能救本世子,又没说旁人就不能!”
“我信晚晚!”
随后瞪向我,语带讥讽:
“至于你——侍妾之位已是本世子最大的让步了。”
“若还不愿,就滚回沈家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娶你这个侯门弃妇!”
见萧锦书越说越离谱,心急如焚的侯夫人气得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逆子!休得胡言!”
萧锦书当众受此一掌,颜面尽失,又羞又气地拂袖怒道:
“既然母亲执意要棒打鸳鸯,那便休怪孩儿自作主张!”
说罢,他轻轻拉起地上的林晚晚,转身便朝着自己的喜院走去:
“晚晚,我萧锦书此生,非你不娶!”
望着萧锦书决绝离去的背影,侯夫人满脸歉疚地对我温声保证:
“好孩子,当初侯府求娶你时说的是正妻,那便肯定是正妻。”
“你放心,书儿那边,老身自会劝他回头。我以侯府名声作保,绝不教你清誉受损。”
侯爷也长叹一声:
“挟恩图报,本就是我侯府不仁。”
“若辞儿还能主事,断不会让他弟弟做出这般混账事来!”
此话一出,我眼眸骤然一亮,当即跪下,语气诚恳:
“报恩冲喜是我亲口同意的,怪不得侯府。只是我沈家祖训——沈家女,绝不为妾。”
“如今,我嫁入侯府之事已人尽皆知,既然当初救我沈家满门的是侯府大公子,那不如……我改嫁他如何?”
话音一落,侯爷与侯夫人皆是一怔。
半晌,侯夫人拉起我的手,轻声叹道:
“好孩子,辞儿重伤半年未醒,连太医都说他时日无多。我身为人母,自然盼着你这‘冲喜圣体’能救他。可他的身子实在是……”
侯爷也语带歉疚地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