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浑身一颤。
她恶毒地剜我一眼:“还想找我老公告状?晚了!”
我心头一紧,惊道:“你想干什么?”
“我是许氏唯一的继承人,你们敢动我,富贵日子也就到头了。”
沈云梦闻言哈哈大笑。
“唯一的继承人?”
她挺起平坦的肚子,恶狠狠道:“我肚子里的才是唯一的继承人,实话告诉你吧,我老公娶我的时候就说了,以后许氏所有的股份都归我儿子。”
“至于你这个赔钱货,我老公就当养条狗,解闷。”
我有那么一刹的愣神。
许何深居然是这么和她说过的。
许氏集团是我父母打下的江山,许何深也不过是托了收养我的福,才能进集团高层。
什么时候许氏的股份由他说了算了?
见我不说话,沈云梦刚刚抬起的脚,又一下用力碾在我的手背上。
“怕了?怕了就识相点,给我磕三个响头,跪着爬过来把茶敬了,以后许家的地下室还能赏给你住。”
骨头被踩得“咔嚓”作响,我本能地抽出手。
她一个踉跄倒在沙发上,捂住肚子,徒然尖叫起来:“你这是谋杀许家的嫡长子!”
“就算我没有孩子,自古以来也没有私生女继承家产的先例。”
“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是嫡什么是庶!”
说罢,她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拽着我往洗手间走。
头皮剧烈的疼痛让我脊背一凉,我奋力挣扎,却抵挡不过成年人的力量,只能任由她牵拉。
我惊恐的尖叫起来:“住手!我不要你们收养我了。”
她手一松,被拽的发紧的头皮瞬间得到解脱,我松了一口气。
“你说不要就不要?”
“你当我这个嫡母是摆设吗?”
她扭头对管家吼道:“让家里所有仆人过来看看,不敬主母是个什么下场!”
家中仆人站成一排,围在洗手间门口。
她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按着我的头压了下去。
冰冷的水流让我睁不开眼,水渐渐漫过我的口鼻,空气越来越少。
求生欲逼迫我奋力挣扎,趁着她手松的空隙,我用力咬在她的手背上。
沈云梦痛呼一声,松开手。
久违的空气钻入我的口鼻中,我开始大口大口吸气。
众人的议论声传来。
“夫人可是先生心尖尖上的人,上次陈姐给夫人梳头,不小心扯断她的一根头发,先生就把她辞退了。”
“先夫人和先生结婚十年,夫人一出现,她还不是乖乖净身出户。”
“一个私生女居然敢咬夫人,该不会是先生承诺她什么了吧……”
闻言,沈云梦狠狠盯住我。
很快,她像是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一般,一把扯过我脖颈间的项链。
我的脖子被金属勒出一条血痕,细条项链在她的大力之下断裂。
“不!”
我惊呼。
车祸时,爸爸妈妈为了保护我,用肉体将我护在他们中间。
奄奄一息之际,爸爸将这条项链塞进我的手中。
“果然,居然背着我,拿到了许家继承人的信物。”
说着,她压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露出一个恶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