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过后,周珩拟了一份又臭又长的合同。
什么未经他同意不可以有肢体接触呀,未经他同意不可以靠他太近呀,紧急情况下的接近要合理呀…
搞笑,他以为这能防得了我夏琳!?
对不起,还真防得了。
他根本不懂我的抽象,我只能另辟奇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我手段频出,累死累活半个月,终于感觉跟他的距离近了点。
还没松口气呢,周珩就累病了。
跨国会议刚开始十分钟,我就发现不对劲。
周珩反应比平时慢半拍,声音哑得厉害,额头还出汗了。
“老板,你…”
“没事。”他打断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揉了揉太阳穴。
“周总?”屏幕那头的人疑惑地叫了一声。
周珩晃了下,手撑住桌子才站稳。
“会议暂停十分钟。”
我立刻对着麦克风说,同时切断了视频。
“你发烧了老板,我摸摸。”我伸手想探他额头,被他挡开。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碰我!”他声音虚弱但嘴硬,“会议继续。”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摊了摊手。
“可是老板,你都站不稳了诶,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他坐回椅子上,固执的闭上了眼。
我盯着他,十套房在眼前晃了晃。
不管了!照顾生病的老板,总算是合理的吧!
“好,不去医院。”我妥协,
“那你回休息室躺着,我给你找退烧药。”
他睁开眼看我,眼神有点迷茫,大概烧糊涂了,没反对。
把他安置在床上,我翻出医药箱,里面体温计退烧药都有。
“张嘴。”我把体温计塞他嘴里。
他皱着眉,但还是含住了。
五分钟后拿出来:39.2。
“吃药。”我把水和药片递过去。
他接过去,一声不吭地吞了。
我拧了条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他僵了一下,倒是没躲开。
“好了老板,你睡觉吧。”
“你不…”他刚开口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放心,我不会在你昏迷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的。”
他被我的话噎住,冷哼一声,昏迷了。
我坐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守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动了动,无意识地抓住我放在床边的手。
“别走…”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眉头紧锁,额边汗湿的头发更为他添了几分脆弱。
天爷呀,这谁受得了?
在商场上叱诧风云的男人,此刻脆弱的躺在你面前,抓着你的手,叫你别走。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个画面会无动于衷!
我拍了拍胸口,压下去那一股悸动,心里不断地在重复:
“十套房!十套房!十套房!要是越界搞砸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安稳了些,抓着我的手也松了点劲儿。
我轻轻把手抽出来,给他换了条凉毛巾。
再睁眼时,天都黑了。
我居然在小沙发上睡着了。
我站起身,看他有快醒的迹象,故意凑近给他掖了掖被子。
顺便摸了摸他的脸。
我的手有点凉,刚放在他额头上就把他激醒了。
“你干什么!?”他一边躲开我的手一边开口,嗓子还是哑的。
“给你掖被子,顺便摸摸你还烧不烧。”我一脸无辜(装的)。
他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
“…谢谢。”
我冲他笑了笑,故意强调:
“不客气,老板,你可是跟我的十套房直接挂钩啊,我得保证你的健康。”
他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又哼了一声。
“饿了吧?我点了粥,应该快到了。”我指了指手机。
他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啧,我说不上来,反正看我的心痒痒的。
最后他别开脸,低声说:“…下次别守着了。”
“那可不行。”我理直气壮:
“万一你烧迷糊了从床上滚下来哪里磕着碰着,我的十套房可能就泡汤了。”
“你!”他噎住,耳朵好像又有点红:
“你就只惦记那十套房!”
“?那不然我惦记什么,”我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样子,觉得好玩,突然想逗。
我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
“老板,你是不是想让我惦记你呀?”
看到周珩呼吸一滞,眼神慌乱,我满意了,立刻后退:
“那可不行哦老板,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我还没来得及退出他的活动范围,就被他一把抓住:
“夏琳,你的职业操守是什么?”他盯着我的眼睛看。
“你的职业操守就是这样,每次撩完我就跑?嗯?”
现在轮到我慌了。
“老板…嗯…你越界了。”
没想到他听了这话又把我拉近了一点:
“越界了怎么样?我定的规矩,我说了算。”
这周珩是烧晕了吧!干什么呢这是!
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我咬咬牙,眼睛一闭,心一横,顺着他的力道突然靠近他:
“老板,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本来还不打算跟你说的,你刚刚昏迷的时候抓着我的手叫我别走来着…嗯…爱要大声说出来…”
“……”
周珩恼羞成怒,耳朵又变红了,一把推开我,气呼呼的撂了一句:
“哼!我刚刚只是在考验你是不是来勾引我的!你别想多了!”
“原来是这样呀…”我用逗小孩的语气说:
“老板,那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呀?”
周珩准备起床的动作僵住:
“我…我发烧耳朵红点不是很正常吗!”
“哦~”我拖长音:
“老板,那你怎么不敢看我呀?也是因为发烧吗?还是因为你害羞了呀?”
“……夏琳!你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