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牙冰蓝色的狼眸看了我一眼,充满了信赖与服从。
下一秒,它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从飞驰的汽车上一跃而下!
“啊!”妈妈和秦柔同时发出尖叫。
秦风猛地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高速上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你疯了!江野!”秦风回头对我咆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没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苍牙落地后一个翻滚,稳稳地站住,它没有跑远,而是绕着我们的车,开始飞速奔跑。
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化作一道白色的残影。
“噗嗤——!”
第一声,是右前轮。
“噗嗤——!”
第二声,左后轮。
“噗嗤!噗嗤!”
另外两个轮胎也应声而破。
苍牙的牙齿,比最锋利的刀刃还要致命,它将四个轮胎的侧壁全部咬爆!
刺耳的漏气声中,昂贵的越野车猛地向下一沉,彻底瘫痪在了应急车道上。
苍牙完成任务,跑到我的车门边,仰头看着我,摇了摇尾巴,像是在邀功。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重新把它关回笼子里,然后关上后备箱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对着车里目瞪口呆,脸色惨白如鬼的一家人,平静地宣布:
“现在,谁也走不了了。”
最终,我们被交警和拖车拯救。
在交警面前,秦柔的过敏奇迹般地痊愈了。
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编造了车子意外爆胎的谎言,才勉强蒙混过关。
但回到家,迎接我的是一场更猛烈的风暴。
“疯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爸爸气得浑身发抖,将一个昂贵的青花瓷瓶狠狠摔在地上,“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坐在一旁,不住地流泪,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野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在高速上啊……那是在高速上啊!你想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吗?”
哥哥秦风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停在我面前,咬牙切齿地说:“必须把她送走!立刻!马上!我一天都不能再跟她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这次事件,让他们彻底认定,我不仅精神失常,而且具有高度的攻击性和破坏性,随时会威胁到他们生命安全。
我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控诉,一言不发。
苍牙趴在我的脚边,警惕地看着每一个人,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
这时,一直扮演着受害者角色的秦柔,又恰到好处地开口了。
“爸,妈,哥哥,你们别这样……姐姐她只是……只是病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又充满关切。
“我认识一位从国外回来的行为矫正专家,他是这方面的权威,最擅长处理姐姐这种……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的暴力倾向,或许……我们可以让他来帮帮姐姐?”
爸妈和哥哥立刻停止了争吵,齐刷刷地看向她。
“真的吗?小柔?”妈妈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