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青梅是个傻白甜,经常犯蠢。
第一次犯蠢,是考研时,她误将安眠药当成维c泡腾片,让我昏睡一整天错过考试。
第二次犯蠢,是拍婚纱照前,她又误将脱毛膏当成洗发水,使我的头发一夜之间掉光。
第三次犯蠢,在婚礼前一夜,她溜进我的房间,用油漆笔在我脸上画了一只绿王八。
男友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护着他。
「小禾之前为了救我伤了脑子,你别和他一般计较。」
越过男友的肩膀,我看着正向我扮鬼脸挑衅的青梅。
我知道,这场闹剧,是时候结束了。
我用肥皂和卸妆液搓了三遍脸,脸上的黑色印记却怎么也消不掉。
卸妆油混着眼泪在脸上糊成一片,痛的我眼睛酸胀。
贺铭等的不耐烦,推门而入:
「你到底还要多久?宾客都在等你!」
话音未落,他看见我脸上黑漆漆的颜料,愣住了。
被他看见这副模样,我心中最后一块防线陡然坍塌。
我捂着脸,眼泪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疼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口,几乎让我难以呼吸。
贺铭沉了脸,一脸心疼:
「给我查!究竟是谁想要毁了我们的婚礼。」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阮禾笑着走了进来。
见到我后,她一脸兴奋:
「哇,嫂子,你好漂亮呀。」
「这可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你怎么能洗掉呢!」
她嘟着嘴,眼神里满是指责。
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被人攥紧。
我几乎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做的?」
自从我和贺铭相恋这两年来,不知发生了多少这样的事情。
阮禾仗着自己傻白甜的人设,一次又一次以蠢为借口,害我丢失学业,长发。
贺铭却不停地为他收拾烂摊子。
次次道歉,次次再犯。
新账旧账加在一起,使得我血液沸腾。
我高高扬起手,下一刻,就被贺铭拽了下来。
他眉眼冷厉:
「初宜,别闹。」
「禾禾还小,他不知道对错是非。」
对上阮禾挑衅的目光,几乎一瞬间,我就明白,他是故意的。
什么装疯卖傻,都只是他的借口。
我尖声质问:
「他是个傻子吗?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他比我还大一岁!」
我们之间鲜少有争吵。
贺铭对我也温柔体贴,事事包容。
可是遇到阮禾的事,他就仿佛变了个人。
见我我态度尖锐,阮禾一脸无助:
「对,对不起。」
「你也在我脸上画一个王八吧,你别和贺铭吵架了。」
他的委屈,衬得我更像一个恶人。
贺铭一脸失望的看着我:
「禾禾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的妻子,他就是我们两个人的恩人。」
「这么一点小事,你为什么要发脾气?」
我简直要气笑了。
天大的事,在他看来,都只是小事。
看着眼前心爱的人,眉眼越发陌生。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样?
我半靠在沙发背侧,有些疲倦:
「我现在这幅样子,不能去结婚,你让婚礼改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