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拿下国际建筑设计大奖赛冠军,却在最后一轮退赛,把机会拱手让给林安初。
七年后,我替她挡下所有的流言,甚至把自己的设计团队解散,只为成全她的单飞出道。
所有人都笑我痴傻,我却认定——她是我从小就要拼命守住的唯一。
可她回国第一场发布会,却带着身为投资人的未婚夫,站在聚光灯下,冷声对记者说道:
“蒋越铭不过是我最顺手的垫脚石。”
后来她为宽慰未婚夫,将我的工作室砸了个粉碎。
高跟鞋踩在碎玻璃上,我捡稿纸的手被碾得血肉模糊。
未婚夫搂着她的要笑得得意。
我却不想再忍。
抡拳将他打翻在地后,林安初只愣了半秒,便意外笑了起来:
“沈律,你想要多少赔偿,开个价。”
我冷声回答:
“收尸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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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在空荡的展馆里画着最后一张草图。
电视屏幕里正播着他们高调订婚的新闻。
镜头里的林安初笑得明艳,手上那颗钻戒闪得我眼睛升腾。
主持人问:
“沈先生当年为您放弃全国大奖,您有没有想过补偿他?”
她淡淡回应:
“那是他该做的牺牲。”
笔尖在纸上折断的那一刻,完美的作品出现了无法抹去的污点。
手指被断裂的铅芯刺破,血渗进图纸,晕开一片暗红。
我和林安初,青梅竹马,也曾是最好的搭档。
我爱她更是爱到发了疯。
为采风,我们雪天进山,她在山顶失足,是我徒手用命将她拽了回来。
手臂因此被划得直接见了骨。
后来她父亲出事,也是我倾家荡产,替她父亲填补窟窿。
可是到头来,只换来她一句冷漠的:
“沈律,你别纠缠我了。”
所有人都说,我是她的舔狗。
但我不在乎,于我而言,向深爱的人低头,那是一种幸福。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获奖的那天,她却将我灌得酩酊大醉。
哄我在“作品归属转让合同”上,按下手印,将所有的核心版权,全部转移给了她。
随后,一把大火,将我的工作室烧了个干净,毁掉了所有的样稿和展品。
我拼了命想要冲进去抢救,最终被烟尘灼伤肺部,几乎丧命。
只能眼睁睁看见七年心血,毁于一旦。
而彻底让我绝望的,却是我的视线,穿过了人群,看到了站在远处的林安初。
她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肺部灼烧的痛苦,比不上心里的钝痛。
我告诉自己,那肯定是错觉。
林安初怎么可能笑呢?
我本来想第二天找她问个清楚,可当天夜里,她就直接飞出了国,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她拿着我所有作品,登上了国际大赛的领奖台。
所有掌声和光环都落在她的身上,意气风发。
医院电视前,不人不鬼的我,在那一瞬间忽然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夜晚。
我们依偎一起讨论,图纸散落一地。
她趴在桌上睡着,睫毛颤抖,我轻轻为她披上外套。
她半梦半醒间,抱住我的胳膊轻蹭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