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的肾到了我身体里,我就会成为真正的傅太太。”
“而你,会被斯年哥像扔一条死狗一样,扔出傅家!”
“哦,对了。”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斯年哥还不知道吧,你心脏不好。”
“你说,要是在手术台上,你的心脏突然衰竭了,那该多有意思?”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怎么会知道?
我的病,除了主治医生顾言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林晚晚看着我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谁?”
“沈知意,在京城,我想知道什么,就没有不知道的。”
她说完,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
那是我和我父母唯一的合照。
“啧啧,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她端详着照片,嘴里发出惋惜的声音,“可惜啊,死得太早了。”
她手指微微用力。
“啪”的一声,相框掉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
林晚晚夸张地捂住嘴,眼中却没有丝毫歉意。
我死死地盯着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那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
“林晚晚!”
我嘶吼着,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她却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狠狠地碾压着。
“沈知意,别挣扎了。”
“你的肾,你的命,你的一切,都将是我的。”
“你就安心地去死吧。”
剧痛从手背传来,我的心脏也跟着一阵抽搐,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的病房里。
傅斯年坐在床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见我醒了,他冷冷地开口。
“醒了?”
“沈知意,你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了,绝食,自残,现在又开始装晕?”
“你就这么不想把肾给晚晚?”
我没有力气跟他争辩,只是偏过头,看着窗外。
我的手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作痛。
心口的疼痛也还未完全消散。
“傅斯年,我没有装。”
我的声音沙哑干涩。
他嗤笑一声,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收起你那套博同情的把戏。”
“医生已经给你做过全面检查了,除了有点低血糖,你健康得很。”
“你的肾,非常适合晚晚。”
他说“健康得很”四个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是啊,我必须健康。
否则,怎么能保证那颗肾的质量。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是顾言之。
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便被专业的神情所掩盖。
“傅先生,沈小姐的检查报告出来了。”
顾言之将一份文件递给傅斯年。
傅斯年随意地翻了翻,目光只停留在肾功能那一页。
“很好。”
他合上文件,站起身。
“那就安排手术吧,越快越好。”
“傅先生,”顾言之推了推眼镜,试图阻止,“沈小姐的身体状况……”
“她的身体状况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