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冷笑,很清楚他打的什么算盘。
李尚书是老臣,最得皇上信任,但他向来是个墙头草,难拉拢得很。
云长留此举,不过是想牺牲我,将李尚书变成同党。
前世我听到这里,愤恨地拒绝了。
毕竟那李尚书已经过了花甲之年。
云长留假装顺我的意,却转头给我下药,将我送上了李尚书的床榻,让我失了处子之身。
李尚书对我很满意,对这种不用负责的方式更满意。
云长留也被他点醒,不再执着于让我嫁人,而是将我软禁在内宅,当作货物送到每一个对他有用的人的床榻上。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为他着想的担忧。
【父亲,女儿这些年流落市井,听到过不少秘辛,那李尚书看似得圣心,实则皇帝早已因为去年的灾粮案,对他心生忌惮。】
云长留一脸的不信。
毕竟灾粮案早已结案,任谁都没想到还有隐情。
不过拖重生的福,我却知道。
我没有多辩解,只道:【很快陛下就会重提此事,父亲且静观其变再选择要不要信我就是。】
我见云长留露出犹疑之色,知道时机正好,急忙跪地道:
【父亲,出逃前的事女儿确实心有不满,但女儿说到底还是云家人。这次回来女儿也想通了,与其做个被动的武器,不如做父亲真正的助力。】
【父亲不用立刻决定,且看看女儿的能力再说不迟。】
云长留审视了我半晌,见我不再像从前那般唯唯诺诺,眼里多了一分欣赏。
【好!为父给你这次机会!】
不过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要想真正飞上枝头,我的前面还挡着三个人。
果不其然,次日一早,第二场考验就来了……
天刚蒙蒙亮,我便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拽出了被窝。
她们连外衣都不让我穿,直接粗鲁地架着我穿过冰天雪地,到了佛堂。
【小姐还不赶紧给夫人磕头?!】领头的婆子语气里满是轻蔑,没有丝毫对小姐的恭敬。
我还没反应过来,膝盖窝便一痛,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背对着我的是云禾名义上的嫡母秦家容,也是前世折磨我最狠的人之一。
她这人生性好妒,得知云禾的生母怀了云禾之后恨得咬牙切齿。
可惜云禾的娘死得早,她一腔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把矛头转向了云禾。
上一世,我被真云禾蒙骗,一无所知,恨透了秦家容。
如今知晓了一切,倒是没那么重的执念了。
反正她针对的也不是我,我只需利用好她就是了。
“女儿给母亲请安。”
我恭敬地跪下,不给她挑我错误的机会。
见我低眉顺眼,跪得笔直,秦家容稍稍满意了一些,但声音依旧冰冷。
【听说你昨日刚回府,就忤逆你父亲的意思,还干预政事?】
秦家容缓缓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眼底深处渗人的冰冷。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出逃几年,规矩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婆子惯会察言观色,厉声呵斥道:【既然做错了,就自己掌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