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你每日守着沈府大门，登记府中上下出入。”
我目光落在管家身上，“你说说，自我回沈府，可有哪一日单独出过府？又何曾去过什么花柳巷？”
管家上前一步，对着满场宾客拱手。
“回大小姐的话，绝无此事！”
“大小姐自回府，除了随老爷夫人参加宴席，每月初一去城郊寺庙祈福，其余时间从未单独出过沈府大门。”
“府中出入登记簿日日核对，若有此事，老朽愿提头来见！”
这话一出，席间立刻起了一阵低低的议论。
沈书柔脸色难看，似乎是在考虑如何是好。
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又转向青黛。
“青黛，你寸步不离跟在我身边，我的衣物首饰，你每日都会清点。”
“你说说，我可有私藏财物，或是衣物首饰有过缺失？若真如她所言私会情夫，怎会半分痕迹都没有？”
青黛眼眶泛红，却字字清晰。
“回大小姐，没有！”
“大小姐的贴身衣物和首饰，每日睡前我都会仔细核对，一件不少，一样不缺。”
“别说私会情夫，大小姐就连单独见外男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的证词掷地有声，沈书柔的脸色瞬间更加白了几分。
我上前一步，看着跪在地上的她：“沈书柔，你说我逼你替嫁，那我问你，我何时约的你？在哪约的你？”
“有谁能做证？”
她张了张嘴，眼泪掉得更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又指着她身上残破的婚服，冷笑一声。
“还有这套婚服！”
“当初是你劝我多做一套，说怕染上脏污，我才让你暂时保管。”
“可你看看你身上的，哪是意外撕烂？”
“边缘整齐，破损处刚好露肌肤，分明是你提前剪好，故意做出来的模样！”
“你敢说不是早有预谋？”
我步步紧逼，她根本无从回答。
“我，我没有！”
沈书柔终于挤出几个字，却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只能反复哭喊。
“是姐姐逼我的！都是姐姐逼我的！”
席间的宾客们，看向她的眼神彻底变了。
刚才还带着几分同情的目光，此刻全换成了怀疑和鄙夷。
“哪有逼别人替自己圆房的？这话也太假了！”
“看她那婚服，倒真像是故意撕的，说不定早就想抢婚了！”
沈书柔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只能趴在地上。
眼看她就要撑不住，慕云升忙上前一步，试图打圆场。
“云澜，这事说到底是误会，书柔也是一时糊涂没顾全大局。”
“你若不介意，我纳你为妾，正妻之位先空着，等日后……”
“慕云升你放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爹已经拍了桌子，脸色铁青。
“我沈家嫡女，自幼娇养，岂容你这般折辱？”
“你慕家好大的脸面，敢让我沈家嫡女做妾？”
满场宾客都静了下来，目光齐刷刷落在慕云升身上。
叶婉珍见状，刚要张嘴反驳，想替儿子争几句，门外突然传来通报声。
“御史台李大人到！”
众人纷纷转头，就见李大人面沉如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