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靖州成婚九年,我为他落了十次胎。
每次他都跪下来将刀刺入血肉,说是他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好我们母子。
看着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他,我总是会心软想要原谅。
直到那次他去军中操练,夜深我带着小厮去接他回家。
没想到撞见了他正将军妓按在怀里揉捏。
“将军,夫人来了。”
他的下属赶紧上前拉扯那女子:“你还不赶紧滚出去!脏了夫人的眼!”
没想到醉意上头的他一剑捅穿下属。
“再敢对我爱妻不敬,我就要了你的命。”
“你来的正好,你把娇娇带回府里好生照顾着,她刚怀了我的孩子。“
“娇娇身体亏损胎象不稳,你怀了那么多次知道怎么养胎,正好可以照顾她。”
周围下属露出茫然的神情。
“将军,夫人最近才刚流产,您这样做会让她伤心的。”
可顾靖州一笑置之。“这算什么?她怀了我的十个孩子了,每次不都要乖乖打掉?”
“再说了,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将就着用,你看谁敢要?”
冰冷的话语如刀锋划过我的脸颊。
我没有吭声,而是默默离开。
原来所谓的一往情深,不过从来都是将就。
看到我离开,他的朋友开口。
“将军,夫人生气了,你哄一下吧,她最听你的话了。”
他抱在怀里的沈娇娇弱弱开口:
“将军,她一定是因为我怀上你的孩子才跟你闹别扭的,要不我给姐姐下跪道个歉?”
“娇娇,你就是太心软善良了。她爹娘都没了,除了我身边,她还能去哪里?”
顾靖州在我身后扬声威胁:
“曲红月,你今天要是走出这门半步,你就别想再进家门了。”
我深吸一口气,饶是已经心里麻木,此时也被他撕下伪装后的残酷刺痛。
我转过身往回走。
他嗤笑一声:“看到了么?她不敢的。”
“娇娇一个孕妇还得因为你闹别扭担忧,你真是过分了,过来给她磕头道歉。”
他不耐烦的说道。
我冷冷的看着他:“我要跟你和离。”
他扬眉笑了一下:“这么着急想跟我和离,是你外面的姘头等不及了吧?”
我只觉得荒唐,他佳人在怀,却反怪我的心寒是不安分。
“行啊,要和离,就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吧。”他走到我身边,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的传家宝。”他一把拽下我手腕上的镯子。
坚硬的金丝将我的手指划出一道深深血痕,白骨翻出。
“我给你打的耳环。”他一抬手揪下我耳朵上的耳环。
耳廓破裂,血滴答在我的衣裙上。
“还有这裙子。”他不顾我的挣扎,一把扯破我的衣服。
“肚兜也是我曾经最爱的。”
他抓着我的手,带着嘲讽:“你可真够贱的啊,一边说着要跟我和离,背地里还穿着这肚兜过来勾引我。”
周围不断有围观的兵痞子窃窃私语,发出猥琐的笑声。
我推开他,捂着胸口垂泪:“够了!顾靖州!”
“怎么够呢?”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