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程卓阳会错了意思，我摇了摇头。
“你有哪点值得我威胁？”
“我再重申一遍，你妈自杀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她自找的。”
“行吧，下午你爱来不来。”
对于无药可救的男人，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口舌。
到了殡仪馆，婆婆周围空荡荡的。
本身娘家那边就不待见她。
公公早早去世，就更没有亲戚往来了。
独自一个人围着孩子转。
省吃俭用，就为了送程卓阳上大学能有个好工作。
至今我还能想起那句话。
阳阳能娶了你，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妈，我来看你了。”
看着婆婆消瘦的脸颊，我于心不忍。
我知道她不是为钱而死。
真正压垮她的，是她的儿子程卓阳。
连唯一的依靠都背叛自己，那种绝望无助感该有多强烈。
程卓阳给我打来电话。
“我在殡仪馆大门这里，你妈的尸体在哪个厅里。”
“归园厅，我在门口等你。”
刚挂电话，就见程卓阳朝这边赶来。
“什么时候开始火化？我还要去打别的官司。”
“要排队，十分钟。”
“这么久。”
程卓阳不耐烦的瞟了眼厅里的环境。
见空无一人，冷笑道：“看来你妈的人缘挺差劲，都没人来送行。”
“为什么没人来送妈，你该比我清楚才对。”
“我？别什么事都推我身上，我又不是你家的奴隶。”
“来都来了，进去看一眼吧。”
我知道婆婆还是希望儿子能够好好的。
何况最后一眼，没道理再去置气。
程卓阳皱了皱眉，刚要动身就被小白莲的电话叫住。
“卓阳哥哥，你在哪呢？”
“我在殡仪馆，不是说了等会就去接你？”
我心想小白莲应该很慌吧？
等程卓阳进去，看到自己母亲的遗体。
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却没想到小白莲三言两语，就把程卓阳叫走了。
“我那边的证人出了点事，就不进去了。”
“这五万块，你最好收着吧。”
看着他递来的钱，我再次选择了拒绝。
见我不收，程卓阳也不装了。
忽然伸手把钱抛向天空，“你是不是以为我脾气很好？”
“能来看你妈就不错了，非要闹得不欢而散吗？！”
伴随着程卓阳的吼声，钞票散落一地。
也散落在了婆婆的遗体门前。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沉着脸说道：“不管你收不收，钱已经给你了。”
说完转身就走，到最后都没跨过门槛。
我默默捡起了地上的钱。
来到婆婆身边叹了口气，“妈，你放心，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亲眼目睹婆婆火化后，我接过了骨灰盒。
开车去墓园，亲手将婆婆埋在了公公身边。
再回婆婆家，将遗照挂在正厅。
直到全部处理完，我又将五万块钱重新转到了程卓阳的卡里。
婆婆出殡和公墓的钱，都是我心甘情愿花的。
我嫌用他们的钱恶心。
晚上程卓阳来找我，我妈刚好加班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