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剧烈的电流冲击我的大脑,眼前一阵阵白光炸开。
我浑身抽搐,手脚死命挣扎,却被铁链紧紧锁住。
鲜血顺着发丝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铁椅上。
大屏幕上的影像闪烁不定。
一会是教室一会是溪边一会是山间。
全都是我与沈迎雪还有青青,我们三人在一起的快乐回忆。
唯独就是没有青青出事那晚的场景。
人群躁动起来,直播间的弹幕也在狂刷屏: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闺蜜被强奸那晚的记忆?”
“不是说她看见了凶手吗?”
沈迎雪蹙起眉头,转头沉声问技术人员:
“怎么回事?”
“为什么找不到凶手出现的记忆!”
技术人员擦着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道:
“沈总,她……她好像在和系统对抗……”
“拒绝被提取那段记忆!”
“什么?拒绝被提取?”
沈迎雪面露震惊,阴鸷的眸光扫向我。
她猛地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
“许晓诺!到这份上,你还在负隅顽抗?”
“那个畜生到底是谁,值得你这么保护他!”
十年前沈迎雪也曾这样厉声质问过我。
当青青的遗书被公开,我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在逼问我凶手是谁。
沈迎雪从一开始的不相信我会包庇凶手到动摇再到质疑,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
我带着大黄躲到山洞的事只有她一人知晓。
大黄被活剥时,我苦苦哀求,她拿起棍棒在我头上狠狠砸下。
鲜血顷刻模糊了我的视线。
她目眦欲裂瞪着我:
“许晓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把你当朋友,你把我们当什么?”
“为了一个强奸犯,你竟然连最重要的朋友都不要了!”
那天晚上,我差点被村民打死。
沈迎雪的妈妈把杀红眼的沈迎雪带走,两天之后举家搬迁到外省,从此再没回来。
此刻沈迎雪的眼神冷得像冰,死死盯着我。
她抬手一挥,声音尖锐而决绝:
“继续扩大提取范围!不达目的我誓不罢休!”
技术人员犹豫着说:
“可是,沈总,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她本人又极其抗拒,继续扩大记忆提取范围……”
“她可能会承受不住!”
沈迎雪冷哼一声,言语里只有冰冷的嘲讽。
“承受不住?”
“我苦心孤诣研究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
“她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
“这种人渣,死了最好!”
话音落下,技术人员战战兢兢地调高了参数。
仪器的嗡鸣声骤然拔高,头盔里的针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啊!”
我的惨叫声撕裂了广场。
鲜血从鼻孔耳朵眼角同时涌出,胸腔仿佛被烈火灼烧,整个身体在椅子上疯狂抽搐。
技术人员额头冷汗直冒,声音颤抖:
“沈总……还要继续吗?”
“她……她快撑不住了!”
沈迎雪盯着大屏幕,表情晦暗不明。
“继续。”她薄唇轻启,声音里没有丝毫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