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回来了我们小点声吧。”
简单又直白的恶意将我排出在她们“自己人”的线条之外。
这种恶心人的小把戏我从不曾在意。
她们对我来说没有价值,所以她们肆意展露的任何话情绪对我来说都和空气没什么区别。
只是苍蝇嗡嗡叫久了终究还是有点烦人。
我拉开床帘面无表情地向下扫一眼。
林悦不爽地嘟起嘴不说话了,看到这一幕宋雅琪不甘地低头攥紧拳。
在这个宿舍论家境我当之无愧的排在末尾,宋雅琪排在倒数第二。
所以她很不理解,我为什么能看着室友的名牌包包和衣服不自卑也不羡慕。
更不明白林悦和尹秋偶尔面对我时展露出的顾忌。
想的多了就越发的嫉妒和不爽,一腔不满和郁气直冲我来。
可惜她到底还是胆小,最多不阴不阳的在她认为重要的人面前给我上上眼药。
“哎呀,姜黎你今天做什么去了,包里怎么会有一只这么贵的手表?”
宋雅琪故作惊讶的挑开包带,理查德璀璨的表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周北钧的东西,
上辈子的财富到底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
比如现在我脑子里自动将这只手表兑换成等额的人民币,五百多万足够在三四线城市买一套房。
顿了下,我在心里嗤笑自己改不过来的习惯。
周北钧的发小们常说我是捞女,现在想想他们还真没说错。
上辈子我和周北钧在一起就是因为钱。
我没那么高的自尊心,在生活接踵而来的困境面前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捷径。
更何况周北钧长的俊,跟他在一起我并不吃亏。
他给钱我收着,多么良好健康的一段关系。
只要周北钧有价值,我永远都会是他身边最乖巧听话的金丝雀。
只是我没想到周北钧会把我介绍给他的发小们。
这在圈里一贯是那些正牌女友才有的待遇。
他们有说周北钧瞎了的,也有说我手段了得心机深沉的。
我不在意他们的嘲讽,毕竟周北钧给我的钱是真的。
可周北钧在意了,和发小们大吵一架夺门而走。
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可调和后他痛苦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选择慢慢疏远他们。
因此,周北钧二十八岁生日那天只有我陪在他身边。
他吹灭蜡烛,埋首在我颈间落了泪:
“姜黎我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抛弃我。”
我笑着答应了,任由周北钧的情绪向我倾倒,然后站在他的庇护和资本下飞速成长。
可我没想到周北钧有病。
轻微的躁郁症和心理障碍,是他初中在一场蓄意绑架案里留下的阴影。
据说当时周北钧的父亲在听到绑匪威胁撕票后为了一个竞标项目不管不顾的拖延时间,让周北钧受了不少虐待。
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周北钧确实一直瞒着我他有病这件事。
直到我偶然看见了他没来得及换下的药瓶。
怕到是不怕,我只是觉得有些麻烦。
在我的计划里没有和周北钧长长久久这一项。
可每当他偏执依赖的眼神紧紧缠绕在我身上时,我又会诡异的产生一丝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