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周北钧金丝雀的第八年,我联合周家二房做局将他拉下台。
我成了高高在上的姜总,他成了人人唾弃的废物
最后一次见面,我以为他会怒骂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没想周北钧只是给我做了一顿饭。
他的手艺不好,饭菜很难吃。
我们相顾无言,直到饭菜里的毒素将我的意识渐渐吞没。
周北钧俯身抱住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
“姜黎,我们死也不会分开。”
再睁眼,我回到了八年前勾引周北钧的现场。
这次我怕了,笑着放下酒杯说走错了。
谁料周北钧扣住我的手腕:
“没走错,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酒杯里澄金色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散着不正常的光。
我正在勾引周北钧。
意识到重生后,我脑子里只剩下这唯一的念头。
二十岁的姜黎除了一张脸拿的出手外身无长物。
哪怕在外人眼里我是国内顶尖高校王牌专业的学神,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站在一块一碰即破的浮冰上看着光彩照人。
进一步坠入深海,退一步等待浮冰融化也是一样的结局。
手机里是医院刚刚发来的催款账单,病人是我的母亲,曾经抛下我离开如今又同样被人抛弃的女人。
“姐,医生说手术费需要三十万,但家里已经没钱了。”
同母异父的弟弟发来消息。
我回了句知道了,合上手机任由曾经的记忆将我吞没。
上辈子的姜黎就是在今天不知羞耻的勾引了周北钧。
我很高兴,只是勾引一个人就拥有了数不尽的财富。
周北钧对我很好,好到将我带进周氏集团给我股份地位,放权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有病这件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时候周北钧对我的占有欲已经接近癫狂,我的手机里有他安装的窃听器,上下班的司机也都是周北钧的人。
甚至在我的办公室和家里都有他找人放置的摄像头。
他好像早就看透了我的虚伪,所以用尽一切办法将我留在他掌心。
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迫不及待的想在笼子上撕开一条缝隙呼吸自由的空气。
我自顾自的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定性为金钱交易。
交易的话背叛很合理不是吗?
我这么告诉自己,冷血的仗着他的信任把他拉下台。
直到临死前窥见他的真心让我纵死难安。
重来我只想远离周北钧,然后走一条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路。
“妹妹杵在这儿这么久怎么不说话啊?不是来找我们北钧的吗?”
男生嬉笑搭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周北钧坐在人群正中间,眉目微敛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话。
“不好意思走错了。”我愣了秒,礼貌道歉准备离开。
谁料转身的下一秒,我的手腕忽然被人扣住。
熟悉的触感和温度从背后传来,周北钧轻笑:“没走错,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起哄声被关在门后,周北钧牵着我一路走到顶楼的阳台。
一瞬我以为周北钧也跟我一样重生了,直到他转头对我扬起笑,我才了然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