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还算文明了,换做其他家,早就一顿毒打,打到服气为止。
谁让当前这时代走向如此呢?
说话间,他已经解开了麻绳,还把小莉的衣服扔了回去。
“要走就走,不走的话就识趣点。”
他坐在床边,神情自若的说道。
这话让小莉眼眶一酸,又哭了起来。
她穿好衣服迈开腿,可刚走两步,外面就传来女人的哀嚎。
“混账东西,我让你把碗摔了,你特么瞎啊!”
“没用的畜生,连个蛋都下不了,我要你有什么用,看我今天怎么打死你,反正死了再娶新的就是了!”
正是和陈意隔着几十米的邻居陈老狗。
这货的太爷和他太爷是兄弟。
但这货一脉单传,从他爷开始就因为迟迟生不出仔,三年一到直接被官府充军,结果前脚刚走,媳妇就怀了。
至于是谁的种,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没曾想轮到他爹时,这习俗居然还延续下来了。
前脚刚被充军,后脚就怀了。
村里人没少在背地里笑话他们。
陈意的身世就更苦了,从小爹娘就没了,能帮上忙的亲戚要么住在十里八乡远的地方,要么早早被拉去充军。
不过那陈老狗即使和他同病相怜,却经常因为他没爹没娘欺负他。
直到原身长大成人后,把他一顿削,陈老狗才老实了。
外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听得陈意都有些不适了。
“陈老狗你再动手打人,我现在就特么的来削你!”
他站起身走到院子,朝着不远处那间破茅屋怒声嚷嚷。
这一嗓子喊完比啥都管用。
那边瞬间就消停了。
“兔崽子,你算个屁!老子打婆娘碍着你事了?”
陈老狗不服气的回怼了几句。
但始终是不敢再动手。
这时,屋里有阵阵肉香飘来,勾起陈意肚子咕咕叫。
他快步走进去。
只见诺拉端着一碗白菜炖猪肉,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瑟琳娜则端着一碗饭跟上。
做完这些以后,两人就站在旁边,丝毫没有入座的意思。
陈意想到这些女子出嫁前都会被官府统一培训,心中不禁感叹她们是真学了,而非装装样子,正当他想让两人坐下时。
却见一道身影闪了过来。
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小莉就拿起碗和木勺,姿态优雅且端庄的准备进食。
陈意:“???”
诺拉和瑟琳娜眉头皱紧,像煞神似的,一左一右上前将她拽下来。
“啊——你们两个疯婆娘,快放手!”
她们拉着头发,疼得小莉都快哭了。
可两人却黑着脸,直接朝她脸上左右开弓。
啪啪啪的清脆巴掌声响彻房屋。
“让你不懂规矩!”
“谁准你上桌吃饭了!”
“相公好心收留你,你不知恩报答,还抢相公的饭!”
“看我们今天怎么收拾你吧!”
说话间,两人咬紧牙关把小莉拽进屋子。
陈意却起身说道:“等等。”
“相公,你怎么了?”
瑟琳娜动作一顿,好奇又无措的看着他,美眸汪汪,生怕他被小莉勾心牵魂,直接破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却不想陈意居然摆摆手说道:“别打她了,先让她选吧,是走是留?”
可诺拉却没停手,还在使劲的抽。
“让你勾引我相公!”
她小声嘀咕着,只觉得不解气。
因为当初培训她们的大娘举过例子。
但凡因为不懂规矩被打或者被休,那都是活该的。
可小莉居然能逃过一劫。
瑟琳娜比她年长,还能忍着不发作。
可年纪小的诺拉哪忍得了。
“啧。”
陈意眉头轻皱。
听见声响,诺拉立即收手,又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相公我错了。”
“嗯。”
陈意点点头,又看向脸颊红肿的小莉。
他再不制止,这货都要被打成猪头了。
“想好没有?”
他耐心也是有限的。
可小莉早就被打懵了,哪还反应得过来。
但陈意这有吃的,而外面又有哀嚎声传来。
是更远的地方。
陈意也管不了,只能日渐麻木这种动静。
她惶恐地点点头。
“我,我留下来!”
别看她嘴上是这么说,可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吃的。
陈意懒得废话,直接摆摆手。
瑟琳娜会意,立马拉着小莉走进房间。
“既然你不懂家里的规矩,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还有我!”
诺拉醋意冲天的跟上。
她们可从未在陈意那里得到过这种待遇。
不一会,小莉抱着头连连背着规矩。
这边,陈意吃饱以后,见时间差不多,当即朝屋里喊道。
“你们出来吃饭吧,我要出去了。”
“桌上这些我吃完了,你们重新再做点吧。”
只有软硬兼施,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果然,他这话一出,瑟琳娜和诺拉居然感动得当场飙泪。
两人直接给他跪下。
“相公,你对我们可真好~”
“哪怕是以死报答相公的恩情,我们也甘愿啊!”
虽然陈意走后大门紧锁,院墙又极高。
可村子里有不少好事的女人凑到墙角和她们套近 乎。
两女虽然排斥,但在八卦面前,还是选择聆听。
这一听不得了,没想到官府那位大娘教给她们的还是保守了。
村里不少女人都吃不上饭。
所有口粮都紧巴着给男人和孩子,女人能喝上口汤都不错。
不过她们分享完八卦以后,还没忘记真正目的。
那就是旁敲侧击打听两人的伙食,再顺道笑话一番。
最初,她们确实只能忍着。
可现在不用了。
有陈意这番话,她们少吃点肉和米,多吃点大白菜。
好歹能吃上一口让村里大娘艳羡眼红的饭菜。
但这只是其次,重点是陈意对她们的态度。
“行了行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陈意拉了拉裤腰带,心想吃饱喝足的下一句是什么,他心里清楚。
但眼下是干正事的时候。
他得先去抓许愣那二百五。
“好!”
两人目光热切的点点头。
没过一会,陈意走到后山沟那片地方。
这除了是个乱葬岗,还是村里人偷腥常来的地方。
原身小时候曾在这里撞破过不少事情。
这会正是晌午,村里人都在家里歇息。
可刚走没一会,陈意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小山坡后传来。
“铁牛叔,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