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当天，我将副驾驶让给了谢一诺，屋檐下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当晚，洗完澡的顾清晏埋首在我的颈窝。
就在他想进一步的时候，我条件反射推开了他。
仓皇失措，小时候那黏腻恶心的感觉再度攀升。
那是抵触的情绪，我将自己蜷缩在角落。
见状，顾清晏那张脸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下一秒，他发了狠啃咬我的身体，厉声骂道。
“多少次了？你还在为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可感受到我颤抖的身体，他身体一僵，最终还是抽身离去。
直到门被重重合上，发出响声，我才如梦初醒。
手脚发软打算收拾行李。
却发现那半掩着的客房门内，顾清晏发了疯地在谢一诺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
而谢一诺透过门缝，那双挑衅得意的眼看向了我。
我仓皇扭过头，正准备逃避般躲进卧室。
却意外发现桌子上的那份文件，看到上面的字后，我差点发疯。
那是一处位处于曙光大街的搬迁补偿协议，而住户的名单上赫然有我从小待到大的福利院。
我根本压抑不住胸腔怒火，攥紧文件直接踹开了客房门。
顾清晏下意识捞起被子，盖在了谢一诺的身上。
他冷嘲了声：“怎么，你也会吃醋吗？”
“我以为你只会为他。”
我狠狠将文件砸在他鼻梁上，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什么？”
“你让他们搬走，那福利院的孩子们该去哪里？院长能去哪里？”
我呼吸急促。
“顾清晏，你不要忘本，如果不是院长的话，就没有如今的你我！”
顾清晏的鼻子被砸出了两条血柱，他冷冷扯了扯嘴角。
“是啊，如果我没有砍掉自己耳朵成为残疾人，被收养那家厌弃。如果不是院长的话，你怎么能去那户人家享受生活，怎么能在那里遇到了刘子矜！”
他埋怨院长，也后悔将领养的机会让给了我。
这时，谢一诺抱着孩子出来，可怜巴巴地说道。
“望舒姐姐，你们别再吵了。都怪我，我就不应该让清晏哥哥给孩子盖私人游乐场。”
谢一诺摇着我的胳膊道歉，却暗处将指甲深深扎入我的肉里。
我皱眉，吃痛甩开她。
“脏东西！”
她却顺势摔倒在地上，尖叫了一声。
电光火石间，顾清晏连忙扶起她，眼里的心疼似乎都要溢出来了。
“她脏能有你脏吗？”
他脸上的神情何其相似，我的心一阵震颤。
说完后，我愣住了，而顾清晏也神情怔忪。
解释的话到他嘴边，却还是说不出口撇过了脸。
那天，他将我从废墟抱出来，我紧紧捏着他染血的衣袖。
想要解释我跟刘子矜没什么。
解释即使他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割腕和跳楼，无所不用其极地保护自己的贞洁。
想将自己完完整整留给他。
可是他只是用一个吻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
“不用解释，我都信你。”
可如今，我才知温柔底下是嫌弃。
他撒谎了，他在意的，他嫌弃的，觉得我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