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一天。
我像疯了一样,开始回忆我们婚姻的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这场骗局的蛛丝马迹。
我想起我们买房时,他坚持要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当时我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他真心把我当成一家人。现在想来,那或许只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心甘情愿地和他一起背负房贷。
我想起他总在我面前哭穷,说乡下父母生活不易,却偷偷给家里换了全新的空调、冰箱、洗衣机。我发现后质问他,他就轻描淡淡地说,是“亲戚淘汰的二手货”。
我想起每一次的争吵,他都以“离婚”相逼,又在我妥协后立刻道歉求和。那不是因为爱,那是一种精准的PUA,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将我牢牢掌控。
心,一点点地凉透,然后碎裂成冰渣。
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我擦干眼泪,拨通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一名金牌离婚律师的电话。
“喂,小雅,帮我个忙。”
第二天,当我走出房间时,陈默正坐在客厅。他看起来也一夜没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
他像没事人一样,将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
我冷笑着,准备好了所有的战斗姿态。
他却指着协议,声音沙哑地说:“晴晴,你看一下。我们名下的这套房子和车子,都归你。我的公积金和银行存款,也分你一半。”
我愣住了。
“就当是我……”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你的补偿。”
这和电话里那个“净身出户”的阴谋,完全相反。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混乱。
“怎么?良心发现了?”我用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嘲讽,“还是怕我闹上法庭,让你身败名裂?”
陈默没有回答,只是低声说:“你签字吧,这对你最好。”
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不对劲。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闺蜜小雅打来的。
我走到阳台,接起电话。
小雅的语气异常凝重:“晴晴,我按你说的,托人查了陈默近一年的银行流水,有点奇怪。”
“怎么了?”
“他每个月除了给他父母固定打一万块,还有另外一笔两万块的固定支出,雷打不动。”小雅顿了顿,说出了一个让我如遭雷击的名字,“是打给一家……血液净化中心的。”
血液净化中心?
那不就是……做透析的地方吗?
我挂了电话,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我冲回客厅,死死地盯着陈蒙,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陈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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