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点了进去。
图片是张甜拍的。
她露了半张脸,中间是远处站在擂台上的贺然。
配字:【属于勇敢者的游戏,让那些说风凉话的滚一边去吧。】
暗讽意味明显。
贺然这么注重隐私的人,也可以让别人打开他的手机。
甚至发朋友圈。
属于我们的共友在下面留言:
【嫂子允许贺哥去打拳了?】
【这看上去也不像嫂子啊,什么时候分了?】
贺然的账号在下面回应:【大家好,我是张甜。贺然的拳击教练,也是他的兄弟。】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朋友圈还带了个定位。
我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既然他有了更好的选择,我当然要成全。
我驱车到达场馆时,张甜正在给贺然擦汗。
两人都笑意盈盈地望着对方,好不登对。
即使是这样的状况,我竟然还在庆幸贺然看起来没有受伤。
张甜的余光瞥到我,将自己喝过的矿泉水递给贺然。
贺然接过水,仰头一饮而尽,没有半分迟疑。
我快步走到贺然面前。
因为剧烈运动,皮肤白里透红,还在微微喘气。
不得不承认,是张帅脸。
见我来了,他不满地皱起眉。
「你来干嘛?」
话是对贺然说的,面向的人却是张甜。
「当然是有人暗示我来的。」
「朋友圈意味不明的照片,莫名其妙的评论,运动完喝的同一瓶矿泉水。」
「张甜,你就这么心急吗?」
贺然将手中的毛巾摔在我身上,护犊子似的将张甜藏在身后,朝我大吼:
「徐婉你干嘛?」
「我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没受伤也没流血,为难张甜干什么?」
「你就算担心我,也不能对她恶语相向吧?」
张甜眼里的得意一闪而过。
委委屈屈地开口:「你有什么冲我来就行了,贺然是无辜的。」
贺然不耐烦地「啧」了声,「她就是占有欲太强,以前就是我走哪她跟哪。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烦死了。」
是吗?
他那次失血过多,自己没有察觉到,差点丧命。
我伏在他病床上痛哭时,温暖的手一下一下抚摸我的头顶。
他说:「婉婉,以后得托你照顾我了,贴身的那种,要不然我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原来,那只是他脆弱时的随口一句,我却当了真。
还成了他的负担。
我平静地开口:「以后不会了,贺然,我们分手吧。」
又转头对张甜说:「现在位置让给你了,也免得你落个小三的名头。」
「现在,你满意了吗?」
张甜捏着衣角,委委屈屈地开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干脆挑明了说:「你借着兄弟的名义,安的什么心思,你自己最清楚。」
她恍然大悟般敲了敲脑袋。
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我是从乡下来的,我们那里的人都比较神经大条,民风淳朴,相处的时候也比较随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
「我来这城市不久,要是做的让你不满意,我会改的,贺然前几天还说要好好带我参观一下大城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