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么,许蔚然?”
我看着他下跪一丝爽快都没有。
听我妈说,我爸去世的时候,我在医院生孩子,我们家亲戚没拒绝陆瑾洲到场,扶着他这个女婿下跪,都被他拒绝了。
我问他为何不跪。
他说只跪亲生父母的。
可现在为了齐欣欣,不是跪得好好的吗?
我看着陆瑾洲说。
“不够,我说了,说好了要你跪着爬过来的。”
“你。”
陆瑾洲红着眼瞪着我只吐出这一个字。
齐欣欣终于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抗过敏的药吃了下去。
我就说,哪里那么巧,陆家管家说陆瑾洲失眠严重,家里多放百合花有助于睡眠,齐欣欣就百合花过敏了。
恢复呼吸的齐欣欣,爬过来心疼的将陆瑾洲抱入怀里。
“瑾洲,对不起,以前都是我太任性,太骄傲,非要你从南街三拜九叩到北街迎娶我。”
“你才一气之下说什么,宁愿追陆家老对手女儿,看我吃醋。才让你招惹了这个祸害。”
齐欣欣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瞪着我嘶吼。
“许蔚然,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过陆瑾洲吧。”
“至于你爸的死他没救。是因为我当时答应把第一次给他,嫁给他,他才欣喜若狂忘了打急救电话。”
这一刻,我的心被搅碎了。
以前的爱的你死我活那几年,让我无数深夜想着那几年,而不去掐死枕边的陆瑾洲,那些竟然都是骗局?
心碎成千万片。
我也是真的疯了,怎么能信对手的真爱?
蹲下来,猛的一把抓着陆瑾洲头发,迫使低着头的他看着我。
“陆瑾洲是这样的?”
他抬头,忍着痛,很久才说。
“齐欣欣的话你也信?一切与她无关。你有什么怒火冲我来。”
好一个与她无关,如果不是齐欣欣想要我爸保险柜的东西,他又怎么会骗我喝醉,送我回家,利用我指纹开了我爸保险柜。
我爸又怎么会气得中风昏迷到最后的死亡。
往日情皆是骗局。
我去将远处百合花从瓶子里拿出来,扔在齐欣欣面前。
齐欣欣立刻呼吸又急促起来。
陆瑾洲急忙将齐欣欣抱入怀里,从她包里拿过敏药。
我一脚将过敏药踢飞了。
陆瑾洲冲我怒吼。
“许蔚然你疯了?”
我冷笑看着陆瑾洲。
“到底是你疯还是我疯?你敢来欺骗我的感情,还搭上我爸一条命……”
陆瑾洲怒吼一声打断我的话。
“那你找我就是,你报复我就行,我都认。你不可以伤害欣欣。”
我放开了陆瑾洲头发,退后几步,忍着心痛,拍巴掌,笑了。
“真是感人。残了也要护着她。”
“而她跑到了国外,为你还是回来了。”
“既然这样,你把这份陆家掌权人协议写我名字吧。”
我将一份协议丢给陆瑾洲。
在我爸住院那九个月,我怀孕极度难受孕吐的九个月里,陆家可是没闲着,卷走我爸我爷爷,我太爷爷三代的市场地盘。
许家灌输的思想,自己亏损的一块钱就算了,捐出去的就算了,要是陆家抢去的,一定要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