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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出殡

连载中 免费

刘老爷子家的炕塌了,塌陷的深坑里埋藏着恐怖的秘密和传说。我不幸被那恐怖的传说选中,为了活命只能假死遁逃,修习术法甚至和无常交命。为了救人在老牛湾和传说中的“织女”苦斗,为了活命和“银伥”在忘川河畔打得不死不休。枉死城叛乱,我深陷阴谋漩涡,在死亡和背叛之中同天道争命。

刘建强僵立在原地,菜刀上的暗红血渍缓缓滴落,“滋啦”一声在滚烫的炉盘上化作一缕刺鼻的白烟。

蒸笼里的馒头已被剁得稀烂,暗黄的碎块混杂着粘稠的血污,一片狼藉。

而东房那扇贴着“奠”字的门后,死寂无声,方才那催命的“噔噔噔”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比那声音本身更瘆人,就如同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一般。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一个微小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吱......”

声音来自东房那扇紧闭的门下方。

门缝里,一个灰扑扑的影子挤了出来。

是一只硕大的灰老鼠!

它似乎也被院里的混乱和死寂惊扰了,贼头贼脑地探出半个身子。

绿豆小眼警惕地扫视着院子,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

更引人注目的是,它那尖尖的嘴巴里,正费力地叼着一小块硬邦邦、颜色暗黄的东西。

那形状,那色泽,分明就是一块蒸坏了的、布满凹坑的干瘪馒头碎屑!

它显然是从灵堂里钻出来的。

此刻,它叼着那块“战利品”。

似乎觉得院里暂时安全了,便“哧溜”一下,沿着墙根飞快地窜向院子角落的杂物堆,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像一根针,轻轻戳破了院子里凝结的恐惧气泡。

院门外,一直屏息偷听的邻居们,胆子稍大的,比如赵叔,小心翼翼地探进了半个脑袋。

他的眼睛先是惊恐地扫过僵立如雕塑、提着血刀满身戾气的刘建强。

又飞快地瞥向那被砍得稀巴烂、渗出暗红污渍的蒸笼。

最后,目光死死盯住了东房的门缝——那里空空如也,只有方才老鼠窜出时带起的一点微尘。

“老......老鼠?”

赵叔的声音干涩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试探。

“刚才是......耗子?”

他身后,王婶惨白着脸,扒着门框,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

“耗......耗子?那......那敲棺材板的声音......”

“八成是这畜生在里头啃东西!啃棺材板子呢!”

另一个胆子稍壮点的汉子也挤了进来,指着墙角老鼠消失的方向。

“你们看那馒头渣!肯定是它从里面叼出来的!妈的,吓死老子了!”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在极度恐惧之后,却像一根救命稻草。

人们需要一个答案,哪怕再荒谬,也比承认是鬼魂作祟强。

窃窃私语声在院门口响起,恐惧如同潮水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丝被耗子戏弄的恼怒。

“真是耗子?”

“啃棺材板能有那么大动静?”

“不然呢?你说是啥?”

“......也是,这破棺材板,年头久了......”

议论声中,人们渐渐放下了紧绷的心弦。

虽然看向东房和刘建强的眼神依旧带着深深的忌惮和不安,但至少不再是纯粹的亡命奔逃了。

几个男人互相壮着胆,慢慢挪进院子,远远地绕着那被砍烂的蒸笼和依旧提着刀、眼神阴鸷的刘建强走,最终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东房门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里面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长明灯的火苗还在摇曳,映照着纸人纸马诡异的面容。棺材静静地停在灵床上,纹丝不动。

有人大着胆子用手敲了敲棺材板侧壁——发出的是沉闷厚实的木头声,并无异常。

又仔细检查了周围地面和棺材底部,除了些浮灰,也没发现老鼠洞之类的明显痕迹。

“没事了......没事了......”

赵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对着院外探头探脑的众人喊道。

“就是耗子!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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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这才长长舒了口气,虽然心有余悸,但紧绷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

王婶拍着胸口,嘴里不住念叨着“阿弥陀佛”。

大家开始收拾刚才混乱中撞翻的桌椅板凳,刻意避开了那血腥的蒸笼和沉默的刘建强。

棺材还在东房里停着。明天才是出殡的日子。

可闹了这么一出,整个大杂院都笼罩在一层驱之不散的诡异阴影里人人自危。

只想赶紧熬过今晚,明天把这桩凶丧送走。

院里死气沉沉,大人们都把自己和孩子关在屋里,门窗紧闭。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和铁蛋、二毛、小柱在各自家里实在憋得慌。

于是趁着大人聚在赵叔屋里小声议论、唉声叹气的功夫。

我们几个又偷偷溜了出来,聚在院子最靠外的角落。

那个瘪了气的旧皮球成了唯一的发泄。

我们不敢大声喧哗,只能压着嗓子,在巴掌大的一块空地上,把球踢来踢去。

动作都拘谨着,生怕惊动了什么。

夕阳的金红色光芒斜斜地照进院子,却暖不透那股子阴冷。

光线在东房那扇紧闭的门前戛然而止,仿佛被无形的黑暗吞噬。

纸幡在门楣上轻轻晃动,惨白的颜色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传我!”

二毛低喊一声,抬脚去接小柱踢来的球。

他动作大了点,球没停稳,歪歪扭扭地滚了出去。

方向,正对着东房!

我们四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别!”

铁蛋的声音都变了调。

眼睁睁看着皮球滚过青砖地,滚过那道被夕阳和黑暗分割的界线。

最后,不偏不倚,撞在东房那扇贴着惨白“奠”字的门板上,发出“咚”一声轻响。

然后,借着惯性,从门板底部那道不算窄的缝隙里,骨碌碌滚了进去,彻底消失在门后的黑暗里。

声音不大,却像砸在我们心上。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我们面面相觑,脸上血色褪尽。

没人敢动,更没人敢去推那扇门。

“操......”

小柱的声音带着哭腔。

铁蛋咽了口唾沫,死死盯着那扇门,仿佛里面随时会伸出一只手。

二毛也怂了,缩着脖子。

就在这死寂的恐惧里,旁边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怕个屁!不就进去捡个球吗?”

是隔壁院的小东,他不知何时也溜了出来,正扒着墙头看热闹。

他比我们大两岁,平时以胆大著称。

“东哥......”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瞧你们那怂样儿!”

小东利落地翻过矮墙,跳进我们院子,拍着胸脯。

“不就是个停棺材的地儿?死人还能蹦起来咬人?看我的!”

他大步流星就朝东房走去,背影在夕阳下显得很高大。

我们几个缩在角落,屏住呼吸看着。

小东走到门前,没有丝毫犹豫,伸手就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院子里异常刺耳。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劣质香烛和腐朽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连我们站在远处都闻到了。

门被推开一条能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里面黑黢黢的,只有灵床两头那豆大的长明灯,在穿堂风里疯狂摇曳,投下无数晃动的、扭曲的阴影。

惨白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棺材巨大的、不祥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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