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服完药,还靠在床头休息。
他几步上前,声音压抑着怒火,“说!孩子在哪?!”
我被他问得一愣,完全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我怎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别在我面前装傻。”
“江淼,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甚至为你准备了五万块的养老钱。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徐莎莎也冲进了病房,她双眼红肿,脸上还带着清晰的巴掌印,哭喊道,
“江小姐!你再恨我,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孩子是无辜的!那……那也是怀瑾的骨肉啊!”
她哽咽着,又补了一句,“你自己生不了……难道就非要报复在我们母子身上吗?”
顾怀瑾脸色铁青,步步紧逼,“你到底说不说?”
我仍坚持道,“我再说一次……我不知道。”
下一秒,他猛地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砸向我的小腿。
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我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高声喊道,“顾先生!孩子找到了!被人扔在太平间的地上!”
有人抱着孩子冲进来,孩子的小脸已经冻得发紫,气息微弱。
顾怀瑾脸色骤变,猛地瞪向我,“江淼!你真是疯了?!”
突然,孩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立刻慌乱地大喊,“快!快送儿科抢救!”
临走前,他转身狠狠甩了我一记耳光。
我嘴角顿时淌下血来,整个人瘫软在地。
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许久,没有一个人过来扶我,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经过的医生和护士都刻意避开目光,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直到深夜,腿上的剧痛几乎让我窒息。
我用尽力气,嘶哑地叫住一个刚好路过的护士,“护士…我的腿好像断了,求你帮帮我……”
她身体明显一颤,迟疑片刻,才用极低的声音说,
“对不起……院长亲自交代,不能为您治疗。他和顾先生是朋友。您得罪了顾先生,我们真的……没办法。”
说完,她快步离开,再没回头。
我颤抖着手摸出手机,用尽力气拨通了樊野的电话,“救我……”
樊野来得很快,发梢和肩上都落着未化的雪花。
他和助理小心翼翼地将我抬上车,一路疾驰至另一家医院。
医生为我处理伤腿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下手也太狠了!”
我脸色惨白,疼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樊野紧锁眉头,握住我的手郑重道,“别怕,这些账,新仇旧恨,我一定替你一笔一笔讨回来。”
三天后,我拄着拐杖,毅然召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台下坐满了全市最重要的媒体。
我冷静地陈述着最近的遭遇,他的出轨私生子税务问题,甚至包括那天他亲手砸断我的腿。
然而发布会中途,现场灯光骤然熄灭,一片漆黑。
紧接着,顾怀瑾带着一群人闯了进来。
他径直走向主席台,对着镜头高声说,
“各位,请听我说。”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一份精神鉴定证明,我不知道他何时伪造了这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