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衰竭十年,老婆唐星晚和我匹配成功。
我做肾移植手术当天,唐晚星却不知所踪。
再见时她牵着她师弟裴修远的手,开心的看着我。
“临川,我和修远也匹配成功了,我先给他捐骨髓。”
“再说了,你肾衰竭十年了,不会那么快死的。”
我看着监护仪上急促跳动的曲线,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死死抓着床单的边缘。
“我会死的,唐星晚,我真的会死的…”
她却用力甩开我的手,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前途不能再有任何耽搁,这次骨髓移植对他至关重要。”
“先给他做手术,你这边等我恢复好了再说!”
1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隔壁病房,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我眼睁睁看着她推开裴修远的病房门,看着她对着那个满眼泪水的男人温声安慰。
而我,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只能在这里,等待死亡。
我闭上眼,绝望地想动用我傅家的关系强行手术。
可我没想到,唐星晚的动作比我更快,也更狠。
仅仅十分钟,她就带着几个保镖,直接闯进了我的病房。
手里拿着一份出院证明。
“你要干什么?”
我心头警铃大作。
“回家。”
她言简意赅,语气不容置喙。
“你疯了?我现在这个样子,离开医院就是死!”
她冷笑一声,俯身靠近我,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恶意。
“傅临川,别再闹了,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
“你肾衰竭好几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在家里好好休养,等我。”
不等我反抗,两个保镖就上前,粗鲁地拔掉了我身上的各种监护仪器。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我被她强行带回了那栋奢华的别墅。
所有的医疗仪器被撤走,我的手机被没收,座机线被直接剪断。
离开医院的专业监护,我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
尿毒症引发的剧烈头痛和恶心让我无法站立,全身开始浮肿,每一次呼吸都让我无比痛苦。
我意识到,我撑不了那么久。
唐星晚不是在推迟我的手术。
她是在要我的命。
我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手脚并用地爬向门口。
家里的管家和几个佣人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我。
“快…叫医生!我喘不上气了…”
我向他们伸出手,发出嘶哑的求救。
管家却恭敬而冷漠地拦住了我。
“小姐吩咐了,您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滚开!”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
然而,门口却站着两个铁塔般的保镖,得了死命令,绝不许我离开半步。
巨大的绝望瞬间将我吞没。
在与保镖的拉扯中,我因极度虚弱而重重摔倒在地。
额头狠狠磕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温热的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佣人们围了上来,却没有一个人叫医生。
他们只是麻木地,像拖一个麻袋一样,将我拖回了卧室的大床上。
然后,他们找来绳子,将我的手腕,牢牢地绑在了床头。
他们说:“小姐吩咐的,为了防止先生伤害自己。”
2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痛苦。
我被绑在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唯一的指望,只剩下王叔。
他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管家,是母亲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托付给我最信任的人。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王叔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了进来。
“王叔…”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他的衣角,声音嘶哑的哀求。
“用你的手机,快…快给我姐打电话!求你了!”
“唐星晚她…她会杀了我的!”
王叔脸上的表情很陌生,没有了往日的慈爱,只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他扶起我,将汤碗递到我嘴边,露出一个笑容。
“先生,这是小姐吩咐的安神汤,喝了就不难受了。”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我拼命摇头,死死地闭着嘴,挣扎着想躲开那碗药。
王叔失去了耐心,朝门外喊了一声,另一个身形粗壮的佣人走了进来。
两人一人按住我的肩膀,一人死死捏住我的下巴,将那碗加了强效镇静剂的汤药,一滴不漏地强行灌了下去。
药力发作得很快,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渐渐失去了控制。
可那么多年被病痛折磨,竟让我对镇定剂产生了抗药性。
我脑子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闭着眼睛,放缓了呼吸,装作已经彻底昏睡过去。
在王叔和另一个佣人以为我已无力反抗,转身离开房间的间隙。
我猛地睁开眼!
拼命地,用尽全身的力气,用牙齿去啃咬手腕上那根绳子。
嘴里满是血腥味,牙龈都被磨破了。
但好在,绳子不算粗,很快就断了。
我从床上滚了下来,拖着沉重的身体,一点一点,向着门口爬去。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们的警惕。
我还没爬出卧室,就传来了王叔惊恐的尖叫。
他折返回来了。
看到地上的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快来人啊!先生又犯病了!”
保镖和佣人全都冲了进来,他们粗暴地将我拖回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把我绑回床上。
为了彻底摧毁我的意志,也为了给其他心存不忍的佣人一个警告。
王叔指挥着保镖,将我带到了别墅二楼空旷的偏厅。
他们用一根粗麻绳,将我的双脚死死捆住,然后…将我整个人倒吊在了水晶吊灯下方的横梁上!
“先生,您就安分点吧,别为难我们。”
王叔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冰冷又恶毒。
血液疯狂地涌向我的大脑,窒息感和药物的麻痹感交织在一起。
我的视线一片血红,连最后的挣扎都变成了徒劳的抽搐。
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
唐星晚的特助李姐来了。
我以为,是唐星晚良心发现了。
透过模糊的血色视界,我看到李姐皱了皱眉,但眼中没有丝毫同情。
她只是冷漠地确认我还活着,然后传达了唐星晚的命令。
“小姐说,在裴先生的手术彻底成功前,绝不能让先生死了,也别让他跑了。”
一句话,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
更可怕的是,跟着李姐一起来的,还有裴修远的弟弟,裴禄。
他背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
他笑着,提出了一个更加恶毒的建议。
“李特助,这样倒吊着也太麻烦了,万一死了,唐总会怪罪的。”
“傅临川看上去好痛苦,好可怜啊!”
“让我带来的医生帮他“治疗”一下吧,这样唐总也能安心照顾我哥哥了,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极致的恐惧和憎恨淹没了我的理智。
那一刻,我第一次希望,唐星晚去死。
3
“这个主意不错。”
李姐居然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裴禄的提议很有建设性。
裴禄得意地笑了,指了指身后的白大褂。
“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他指挥着保镖将我从横梁上放下来,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毯上。
裴禄蹲下身,用手拍了拍我的脸,那双眼睛里满是天真与残忍。
“傅临川,看你这么痛苦,活着也挺累的吧?”
他歪了歪头,笑得像个天使。
“你的肾出问题了,那我们就把它切掉吧~”
那个白大褂打开他的医疗箱,从里面拿出了一支装满镇静剂的注射器和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术刀。
旁边一个新来的小女佣吓得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想要求情:“这…这是活摘器官!是犯法的…”
“啪!”
王叔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接将小女佣打倒在地。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再多嘴,就把你一起处理了!”
王叔和另一个佣人上前,死死按住我不断挣扎的身体。
我没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粗大的针头扎进我的手臂,冰冷的液体迅速流遍我的全身,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四肢变得无力,但身体的感知却在恐惧的催化下,变得异常清晰。
我能感觉到他们粗暴地掀开了我的衣服,冰冷的刀锋贴上了我腰侧的皮肤。
“不…不要…”
我发出了微弱的哀鸣,但无人理会。
下一秒,一阵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猛然传来!
刀锋撕裂了我的皮肤、肌肉,深入我的身体。
我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搅动、切割…
温热的鲜血瞬间浸透了身下的地毯。
剧痛让我猛地抽搐起来,眼前一片血红。
就在这时,裴禄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傅临川,很快就好了,你再也用不用因为它痛苦了。”
然后,我感觉到身体里的一部分被猛地抽离。
白大褂举起一个血淋淋的器官,得意地向裴禄展示。
也就在这一刻。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别墅那扇号称能防弹的特制玻璃门,被人用巨大的力量,从外面暴力破开!
玻璃碎片四处飞溅,夹杂着女人暴怒到极致的嘶吼。
“傅临川!”
是姐姐!
是我的姐姐,傅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