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你给我站住！”
我刚走出酒店大门，陈默就追了出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晚风微凉，吹在他身上，却吹不散他满身的狼狈和怒火。
“你今天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你满意了？”他冲我低吼，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我皱眉后退一步，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你的脸？”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陈默，在我拿出那段视频之前，你就已经不要脸了。”
“你和那个小三在车里翻云覆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的脸？”
“你在她面前骂我是‘死鱼’、‘黄脸婆’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脸？”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刀子，刀刀都扎在他的心窝上。
陈默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
“我……我那是喝多了……”
“是她勾引我的！我根本就不喜欢她！”
这套说辞，我在无数个出轨故事里听过。
男人总喜欢把责任推到酒精和女人身上，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喝多了？”我冷笑一声，“我看你清醒得很。”
“动作那么熟练，话骂得那么顺口，可不像是第一次了。”
“你……”陈默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眼里的怒火渐渐被一种恐慌所取代。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晚晚，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家我跟你解释。”
他的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
“我说了，那是我家，不是你家。”我一字一句地纠正他。
“林晚！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他见软的不行，又开始恼羞成怒。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你今天这么一闹，让我在公司怎么待下去？我的事业全被你毁了！”
我看着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你的事业？”
“陈默，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是怎么进那家公司的？”
“是我爸托了多少关系，才把你塞进去的。”
“你是不是也忘了，你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是我收留了你。”
“你妈生病做手术那三十万，是谁拿出来的？”
“你开的那辆宝马，又是谁买的？”
我每说一句，陈默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这些年，他习惯了我的付出，习惯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为他提供的一切。
以至于他都忘了，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建立在我的身上。
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晚晚……”他彻底慌了，伸手想来抱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我发誓，我再也不会了。”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这张虚伪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陈默，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甩开他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保安的电话。
“喂，保安室吗？酒店门口有人骚扰我，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陈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晚，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我挂掉电话，冷冷地看着他。
“从你在外面搞女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现在，请你从我的世界里，圆润地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