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家也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争吵的。”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站起身。
“陆霆琛，睁大眼睛看清楚，死的就是你爸妈！”
我把死亡证明书甩到他脸上。
陆霆琛愣住了，眼神慌乱，颤抖着拿起那张纸。
姜思思小声说：“陆队，你爸妈不是在老家好好的吗？这…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陆霆琛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
“你居然敢咒我爸妈死？”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婚可以离，但净身出户和赔偿免谈。这份协议我不会签。”
陆霆琛脸色一沉。
他朝门口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弟走进来。
“按住她。”
两人架住我的胳膊，陆霆琛掰开我的手指，强行按在了离婚协议上。
“很好。”他看着协议上的手印，小心地吹干。
姜思思拉了拉陆霆琛的衣角。
“我们走吧，我怕姐姐在这里会更难过。”
说完，陆霆琛牵着姜思思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拿出手机，拨通了陆霆琛二叔的电话。
“二叔，我是沈嫣。”
我的声音平静，“葬礼安排好了，麻烦您务必通知所有亲戚，明天追悼会正常举行。”
公公是我的大学老师，在我交不起学费时，他借给我钱。
那时的婆婆总是做满桌子菜，看着我吃饭。
如今他们躺在棺材里，脸上布满血污和碎石划出的伤痕。
二老生前最爱干净，却没想到死得如此不体面。
我请了遗体化妆师，花了三倍价钱，才让他们恢复些生前模样。
追悼会那天，我五点就到了殡仪馆。
跪在灵堂中央，点香，额头抵在地板上。
门突然被推开。
陆霆琛和姜思思走进来，身后跟着几条搜救犬。
“你终于肯来参加爸妈的追悼会了？”我声音发抖。
陆霆琛冷笑：“别自作多情，我们在附近执行任务，路过而已。”
姜思思站在他身边。
“沈嫣姐姐，节哀顺变啊。”她说话时声音甜腻。
话音刚落，姜思思突然惊叫：“哎呀！”
几只搜救犬挣脱绳索，冲进灵堂。
它们直奔灵柩，撞翻花圈和祭品。
我大喊：“快叫它们回来！”
姜思思捂着嘴：“对不起，我手滑了。”
她歪头眨眼：“不过这些狗好像闻到了什么特别的气味，它们训练有素，不会无缘无故这么激动。”
陆霆琛拍着她的背：“是啊，说不定它们能发现什么重要线索。”
这时，一只体型最大的搜救犬跳上灵台，爪子踩在棺材上。
我心跳加速。
“不！不要！”我挣扎，却被陆霆琛按住。
那只狗用爪子刨棺材盖，指甲在木头上划出刺耳声响。
“陆霆琛！那是你爸妈！”我哭喊，嗓子发哑。
他冷冷地说：“它们现在搜查，你别妨碍他们正常工作。”
我看着那只狗掀开棺盖一角，恐惧淹没了我。
“不！求你了！不要这样！”我苦苦哀求。
姜思思走过来，拍我肩膀：“沈嫣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