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江心月柔弱无骨地缩在裴怀川怀中,忽然间剧烈咳嗽起来。
裴怀川眼角一凛,立马唤来医师。
想起昨夜公主对自己说过的话,医师转了转眼,酝酿道:“相爷,公主殿下的病暂时还无法根治,还需药体的血液。”
裴怀川一顿,闭了闭眼,有些艰难地吩咐道:“再去采些阿欢的血便是。”
“等等。”
他唤住正要离开医师,“她怕疼,你采的时候轻一些。”
江心月听到这便不乐意了,她双眼通红,酸溜溜问:“阿川,你为何对她这样上心,莫不是在我沉睡的这些年里移情别恋了?”
裴怀川失笑,矢口否认:“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对她只是心怀愧疚。”
江心月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眸中泛起一抹精光。
罢了,反正今晚一过,那个贱婢便再也翻不了什么风浪。
.......
另一边,鱼恋欢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
医师在上面划了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无数蛊虫啃咬着她的血肉。
鱼恋欢唇色泛白,冷汗直下。
放血过后,医师瞅着她的神色,递上一碗药。
“鱼姑娘,王爷让您喝的药。”
药汁下肚,鱼恋欢难受地眯起双眼。
过不了多久,一股似有若无的燥热感爬上身子,隐秘处也开始泛滥成灾。
意识逐渐模糊,她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身处库房。
大门被人踹开,一个男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你喝下的药汁有助兴作用,相爷派我来为你解毒。”
鱼恋欢心中猛然一沉。
他竟随便让一个男人同她做男女之事?
“小美人,我来了。”那名油腻男子步步逼近,脸上挂着淫邪的笑容。
“滚开!”她朝他打去,可这一举动惹怒了男子。
“贱婢!”他呸了一口,狠狠扯住鱼恋欢的长发。
大门被关上,他一掌扇肿她的脸,将她压在木桌上。
鱼恋欢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仿佛认命一般。
泪水不断下滑,鱼恋欢闭上双眼。
那男子却起了怜惜之情,安慰道:“别怕,王爷说你怕疼,我会轻一些。”
他慢慢动作,正要俯身而下之时,寒光一闪——
“噗哧。”
一枚银簪深深刺入男子的喉间,血花飞溅。
鱼恋欢冷冷看着他,蓄力将他推倒。
男子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嘴唇翕动。
“你敢杀我,公主......不会放过你的......”
他声音含糊,鱼恋欢已向外走去,并未听清这句话。
那股燥热越来越强烈,她险些站不稳。
转角处,迎面撞上一具胸膛。
“阿欢,你怎会在此。”
裴怀川皱着眉头,双手扶着鱼恋欢。
见她小脸酡红,气若游丝,一股怪异感涌上心头。
“好热!你快放开我。”
鱼恋欢想要推开他,但裴怀川却稳若磐石。
“阿欢,你中药了。”
此时他已明了,虽不知道是谁给她下了药,但还是解毒要紧。
裴怀川一把抱起鱼恋欢,带她进入房中。
“相爷,您为公主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她当年可救了你,难道你要为了鱼姑娘破戒么?”侍卫在身后提醒道。
裴怀川瞬间冷了神色,这些道理他当然知道。
“我不会对阿欢做什么。”
鱼恋欢神志模糊,在他怀中不肯安分,樱唇微红,泫然欲泣。
男人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他唇角紧绷,压下那股冲动。
他俯下身子,玫瑰色的薄唇缓缓靠近花珠,温柔舔舐,辗转斯磨。
少女的身子得到纾解,开始低低娇吟起来。
“快一点,再快一点......”
裴怀川素来清稳的眸中,也染上旖旎之色。
他从柜中取出一根玉势,放入鱼恋欢的身下,开始动作起来。
好不容易为她解好了毒,他自己却惹火上身。
裴怀川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拿出江心月的画像,把着身下自我纾解。
动作越来越快,可分明眼前是公主的面庞,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另一个人影。
那个少女会围着他叫“怀川哥哥”,会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会因为他的一点好就灿烂。
终于,裴怀川紧闭双眼,低低咒骂了一句。
他的心里只有江心月,没有其他人,定是沾染了鱼恋欢身上的药,所以他才有今夜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