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绑定母亲评分系统后，眼睛瞬间一亮。
“真能给我妈评分？不及格就能换？”
系统音毫无温度。
【确认，但更换不可逆】
她当即在我名字后打了 0 分，抬头时满眼嫌恶。
“你连我想要的名牌包都买不起，还配当我妈？”
我红着眼问：“妈妈把所有钱都花在你身上，你没有心吗？”
她朝我啐了一口：“穷就是原罪！”
说完就扑向了来接她的暴发户家长。
我正崩溃时，女儿的同学莉莉怯生生凑过来：“阿姨，我能选你吗？”
“上次我生病，是你送我去医院的。”
我点点头，她点下绑定的瞬间，我面前也突然出现系统提示。
【新女儿好感度 85分，满 100分将解锁十亿资金。】
【被选择的父母，随时可以选择孩子的去留。】
哦？
以乐乐那孩子的品性，能让那对父母坚持多久呢？
这游戏好玩了。
......
乐乐挽着新爸妈的胳膊，整个人贴在那辆黑色奔驰的车门上。
抬头时看向我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炫耀和鄙夷。
“爸，你这车真皮座椅就是不一样，比我那破自行车座舒服一万倍！”
新父亲沈文搂着她的肩，语气带着敷衍的宠溺：
“喜欢就好，过两天再给你买辆粉色的 mini 当代步。”
“真的吗？谢谢爸！”
乐乐眼睛都笑弯了，转头又冲新母亲宋晓撒娇，
“妈，你昨天说的那个爱马仕限量款包包，什么时候带我去买呀？”
“我同桌说她妈都给她买了三个了！”
宋晓捏了捏她的脸：“明天就去，顺便再给你买套新的护肤品。”
两人一唱一和，每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扶着路边那辆掉漆的旧自行车，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身旁的莉莉怯生生地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妈妈，我们回家吧。”
“回家？”
乐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
“就你那漏雨的地下室也配叫家？我现在光衣帽间比你那整个家都大！”
她晃了晃手腕上刚戴上的金手链，叮当作响：
“看到没？这是我妈刚给我买的，一万多呢！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贵的东西吧？”
“以前让你给我买个几百块的手链，你都说没钱，穷酸样！”
我攥紧了拳头，声音发颤：“乐乐，妈妈不是没钱，是把钱都给你交学费、买书本了......”
“妈妈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以你的性子，去那不怕被他们抛弃吗？”
“少找借口！”
乐乐不耐烦地打断我，嗤笑出声。
“没钱谈什么爱！他们怎么可能抛弃我！跟你这个穷鬼说不通！”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连同学聚会都不敢去，怕别人笑我穿地摊货！”
“现在好了，以后我天天穿名牌、背名包！”
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从宋晓手里拿过一张黑色的附属卡，在我眼前晃了晃：
“知道这是什么吗？附属卡！我想刷多少就刷多少！”
“我今天就要去纹身、去买摩托车，明天还要去酒吧玩，我爸妈都答应我了！”
“哪像你，管东管西，连我买件新衣服都要唠叨半天！”
宋晓走过来，搂着乐乐的腰，瞥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
“孩子大了，就该让她随心所欲。不像有些人，自己没本事，还把孩子管得死气沉沉。”
“就是！”
乐乐得意地昂起头，朝我吐了吐舌头。
“老女人，你就羡慕吧！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跟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简直是我人生的污点！”
话音刚落，沈文就按了按车喇叭：“乐乐，别跟无关的人浪费时间了，我们去吃米其林。”
“来了！”
乐乐立刻换上甜腻的笑容，转身就往车上跑，临上车前还不忘回头朝我竖了个中指。
“再见了，穷鬼妈妈！我会在新家好好生活的！”
“以后别再来烦我，看见你就恶心！”
汽车引擎轰鸣，溅起的泥水劈头盖脸地打在我身上。
莉莉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用小手替我擦着脸，小声安慰：
“妈，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不会像她那样的。”
我抱住莉莉，心里又酸又涩。
这时，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
【恭喜宿主，女儿莉莉对您好感度提升至86分。】
我看着奔驰车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怀里乖巧的莉莉。
突然觉得乐乐的离开，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她一心追逐的富贵，终究抵不过真心的温暖。
她现在有多嚣张，将来就会摔得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