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妈说的啊，那肯定没跑了。”
旁边的人纷纷附和，点头如捣蒜。
亲妈说的……
亲妈……
“哈哈哈，”
王大妈甚至嬉笑起来，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要我说啊，那沈念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丑，还以为自己多清高呢，结果她妈压根就看不上她，到处跟人说，笑死人了。”
“小丑……”
我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踉跄着逃离，身后似乎隐约传来她们意犹未尽的议论声。
眼泪疯狂地涌出，糊了满脸。
沈婉。
我的好妈妈。
原来……
毁掉我的，真的是你。
我几乎是撞开家门的。
沈婉正窝在沙发上追剧，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看到我脸色煞白，浑身湿透，她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要死啊？进门不会轻点？淋得跟鬼一样，赶紧去擦擦，别把我地板弄脏了。”
我死死盯着她，浑身发颤，“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跟言澈胡说八道？为什么要跟外面的人那样造我的谣？我是你女儿啊！”
沈婉嗑瓜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即无所谓的摆手一笑。
她甚悠闲地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慢条斯理道：“我说什么了？我哪句说错了？我不过是实事求是地跟人聊聊你的情况，抱怨一下我命苦而已。”
“是她们自己理解错了，思想肮脏，关我什么事？”
“实事求是？”
我气得浑身发抖，勉强站稳。
“你说我为了钱出卖身体？说我跟无数男人睡过？这是实事求是？”
“说你几句怎么了？”
她猛地拔高声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会少块肉，你看你現在这副样子，跟我大呼小叫的，还有没有点教养。”
“我都不介意有个名声不好的女儿，你介意什么？别人说说怎么了？忍忍就过去了，就你斤斤计较。”
忍忍？我忍了二十多年。
忍她的挑剔，忍她的贬低，忍她一次次用“为我好”的名义伤害我。
可现在，她亲手毁了我的爱情，我的名誉，却让我忍忍？
“言澈因为我‘不知廉耻’要跟我分手了，你满意了？”
我几乎是嘶吼出来。
“分手就分手，那种听风就是雨的男人有什么用？”
她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男人，怪得了谁？”
“我可没让他跟你分手，他自己要分的，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不争气，倒来怪我？”
她顿了顿，反而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开始倒打一耙：“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现在来跟我大呼小叫，恩将仇报的？”
“沈念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养条狗还知道摇尾巴呢。”
恩将仇报？
我没有再吵，也没有再争辩。
转身沉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脑海涌现出一个疯狂的计划。
晚上，我在她的牛奶里加了强效安眠药。
药效发作后，我拿起她的手机和iP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