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的眼里多了几分迷茫。
但没了最初看我时的恐惧。
“荒唐！沈繁星，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妈妈！你这种疯子，只适合待在精神病院！”
江述白咬牙切齿对我说着。
我笑了起来。
笑的得意而放肆。
“这样啊，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毕竟，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来的路上。
我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了走马灯似的记忆。
知道江述白第一次出轨。
是在我怀孕的时候。
程柔儿带着一身暧昧红痕上门挑衅。
跟我说江述白爱上了她。
让我自觉退出。
我怒急，扑过去打她。
却不小心摔下楼，导致早产。
因为这事，江述白的第二段恋情曝光。
他不再遮掩，光明正大带着程柔儿出入各种场合。
我闹过，吵过。
他却以看疯子的目光看我。
漫不经心道：“沈繁星，你自己照镜子看看，从你怀孕开始，哪里还有女人的样子。”
“是个男人，也不会喜欢你这种疯子。”
他频繁夜不归宿。
纵容程柔儿发照片挑衅我。
孩子整天在我耳边哭闹不止。
在这种双重刺激下。
我被硬生生逼成了真的疯子。
后来，我想见江述白。
就会各种折磨孩子。
因为只有这样。
才能激起他内心犹如尘埃般渺小的父爱。
此刻。
随着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宴会厅响起了愉悦的华尔兹进行曲。
就像，为我的疯狂而鼓掌的乐章。
“江辰沐，看好了，这是当妈的教你的第一课，如何将背叛自己的小人，拉入地狱！”
我张狂大笑，拎起旁边的椅子向布满美食的餐桌砸了过去。
刹那间，碎玻璃四溅。
众人惊恐的尖叫声混着进行曲高亢而歌。
能砸的，能扔的。
都被我毁了个彻底。
一场华丽温馨的生日宴会。
不过顷刻间就化为狼藉。
“够了！你他妈的真的疯了，既然你这么不顾一切，那我…要跟你离婚！”
江述白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
用着上位者的态度呵斥我。
我看出他脸上透着的离婚决心。
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跟我离婚？江述白，你敢吗？”
江述白刚跟我认识的时候。
还是我爸妈资助的贫困生。
他被我爸妈的人从农村接回来的时候。
他瘦骨嶙峋的身材藏在不合适的衣服里。
看人的眼神怯怯的。
轻微的声响都能吓得他浑身颤抖。
但那时候。
他喊我，大小姐。
“有什么不敢的？述白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他用不着你家摇尾乞怜。”
程柔儿擦去脸上的污渍，缓缓摸上了还未隆起的小腹。
轻笑道：“而且，不仅你有孩子，我也有了，我和述白会有新的家。”
她眼里藏不住的幸福和得意。
让我意识到。
我刚才对她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笑意从胸腔溢了出来。
我迅速抓过她的头发，手起刀落狠狠刺入了她子宫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