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去了动物园。
我还有一些重要的工作文件,落在白言声的办公室需要取回。
推开门,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我和白言声的合照被撕的粉碎,所有曾经我为他置办的物品散落一地,还有几件被撕碎的衣服混杂在其中。
办公室里间里传出女人的尖叫声。
我不由一阵反胃。
我冷静打开手机视频,面无表情地踹开门,对着床上赤裸的两人360度无死角拍摄。
姜雪樱见我拿着手机,立马把头埋进白言声的怀里。
白言声将她护到身后,眯着眼看我,
“你在耍什么把戏?想用这种方法逼我和你复合?”
“我告诉你,晚了!除非你跪下来给雪樱学狗叫,否则别想再回到我身边。”
拍的差不多,我立马把视频传到网盘上。
然后收起手机,猛的提高音量,
“复合?”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哭着求我,让我托关系走人情,才帮你得到的园长之位?”
“现在根基稳定了用不到我了,就一脚把我踢开。白言声,论忘恩负义,你真是登峰造极。”
这段过去是他最不愿触及的耻辱,那几年他被不少人明里暗里讥讽“吃软饭”。
所以等他站稳脚跟后,所有知情的老员工都被他一一辞退。
白言声被我当着姜雪樱的面揭穿往事,脸色骤然阴沉。
我不想再和他们纠缠,回到外间收拾文件。
姜雪樱很快穿好衣服到我跟前,声音轻柔,眼里却全是挑衅,
“你知道你比我差在哪吗?”
“因为你太没用了,结婚五年,一个孩子也生不出来。”
“我就不一样,在你流产的那一年,就给他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
她的话像一道惊雷砸中了我。
我死死盯着姜雪樱,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
从前我就怀疑过白言声和姜澈的关系。
每次问他,总被他敷衍带过。
原来,我在医院里为流掉的孩子痛哭流涕的时候,白言声早已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寻欢作乐。
这么多年,他们俩把我当傻子一样,把我蒙在鼓里。
愤怒几乎冲破理智,我下意识想要动手教训她,还是克制住了。
我知道她在故意激怒我,这样她好继续戴上柔弱的面具,让白言声更加厌恶我。
但是这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要离这对渣男贱女远一些。
我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等等。”
白言声出现,塞给我一份家属赔偿认可书。
“既然你已经签了,就别再去找司法机关了。”
他朝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我蹙眉,一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直到瞄到手上那份赔偿认可书,签名栏那里赫然是我的名字!
他看见我震惊的眼神,轻蔑地笑出声。
“顾笙,认可书签了,现场的监控我也销毁了,你还拿什么去追责?”
“还有,把刚刚拍下的视频销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耸了耸肩,不打算搭理他。
白言声不怒反笑,对手机说了几句,不过几秒一个工作人员拎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走进了办公室。
黄白相间的毛色令我心头一紧……那分明是我养了十多年的柯基!
它耷拉着小脑袋奄奄一息,黑黢黢的眼珠闪着泪光,再不见往日的活泼。
我红着眼冲上前,想要抱它去医治,工作人员敏捷地躲开,退到白言声的身后。
白言声挑眉看我,
“这只是昨天你针对雪樱的开胃小菜。”
“你要是还敢这么嚣张,我就让你所有狗都和你妈一样死无全尸!”
“不过我想,你总说自己是这些畜生的妈妈,为了孩子你之后应该会乖乖听话的对吧。”
我只觉得荒谬,泪水浸湿了我的脸庞。
我死死地盯着白言声,哑声道,
“那天的监控,你没看过吧?”
“如果你看过,那你就会知道,被老虎撕碎的,其实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