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劝未婚夫的女兄弟放弃孩子,萧景和当即冲到手术室攥着我的头发往外拖。
[你这些病人金贵,安然的孩子就活该去死?!]
我反手甩他一巴掌,怒不可遏:
[那是蝴蝶宝宝!生下来皮肤一碰就会流血,我劝她放弃孩子是为她好,你是瞎还是蠢?!]
闻言他连忙轻声安慰,转头包下拍卖行,将钻石堆成了山,求我原谅。
我还当他幡然醒悟。
可再睁眼,我便发现自己身处哀牢山,毒蚁蚂蟥蟥正咬在我小腿上吸血。
而萧景和正抱着他的“好兄弟”嬉笑打闹。
[安然想要这个孩子,既然你是医生,医者仁心,找不着治孩子的灵芝,我就让你跟这些毒虫,在这里过一辈子!]
但他还不知道,他爹心梗病危,今晚必须用我独家调配的急救药,没我,老爷子撑不过后半夜!
我撑着断枝站起来,眼神冰冷。
[现在放我走,你爹还有救,不然等天亮,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1.
[黎黎姐你可真能扯!]
许安然拍着大腿大笑,眼底却满是讥讽。
[老爷子当初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说让你当萧家儿媳,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痴心妄想也要有个度!]
旁边她的朋友也立刻帮腔。
[就是!你分明是嫉妒安然怀了萧家的种,故意编‘蝴蝶宝宝’的瞎话咒人!安的什么心啊,亏你还是个医生!]
她们一人一句,指着我的脊梁骨骂。
我冲萧景和摇摇头,想告诉我没有撒谎。
萧景和却无视我的目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冲身后两个壮汉吼。
[给我挑了这个毒妇的脚筋!看她还怎么跑,找不着灵芝,就一辈子在这儿喂毒虫!]
我心一惊,不等我反应过来,匕首狠狠扎进我小腿!
筋肉撕裂的剧痛顺着骨头窜上天灵盖,我疼得蜷缩在地,冷汗直流。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好多蚂蚁,我抬眼就看到一群黑压压的毒蚂蚁正朝我涌来。
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却转头摔倒在地,只能任由它们顺着伤口往里钻!
[当初是她主动找我做的检查!查出孩子基因突变是蝴蝶宝宝后,我第一时间劝她打掉,可我也说了她要是想治我会帮她找最好的医生!她一句话没说转头便反咬我嫉妒她!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找我同事对证!看看到底是谁谎话连篇!]
我撕心裂肺的向萧景和解释,乞求他可以放过我。
只要他此刻选择相信我,严惩许安然,那我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许安然当即变了脸,扑上去紧攥住萧景和的胳膊,男人一般大大咧咧道。
[我跟你这么多年兄弟,能骗你吗?我看你未婚妻就是见不得我怀你的孩子,亏我作为好兄弟帮你排解寂寞,结果你未婚妻不感谢我就算了,前几天竟还偷偷找人,说要把我推下楼梯害我流产!]
萧景和彻底红了眼,上前一脚踹在我心口!
我直接被他踹飞了出去,后背狠狠砸在尖石头上,“咔嚓”一声脆响,骨头当场断裂。
我疼得快晕过去,这时想起去年他肺炎住院。
我衣不解带在病床边守了他七天七夜,夜里每隔一小时就起来给他擦汗喂药,毫无怨言。
他车祸急需输血,我撸起袖子献了400cc,献完直接栽倒在走廊。
如今婚礼就剩三天,他竟为了这个假兄弟,要把我活活弄死在这哀牢山里!
我缓缓闭上眼,苦笑两声。
[萧景和,我们分手吧,婚礼取消。]
[你愿意为了你的好兄弟,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赔上一辈子,我没意见,但你今天再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
2.
萧景和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轻蔑。
[分手?姜时黎,你演给谁看?除了我萧家,谁还能容你?现在给安然道个歉,说你错了,我就立马带你下山!不然我看你能在这哀牢山里撑到什么时候!]
我红着眼,强忍着被毒蚁啃食的剧痛。
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我没错!凭什么道歉!萧景和你睁大眼好好看看你被她骗了!]
话刚落,许安然身后的男人突然冲上来,巴掌带着风扇在我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我半边脸瞬间麻得没了知觉,嘴角直接裂了口子,血顺着下巴往下滴。
[给脸不要脸是吧!安然那么好的姑娘,你也配污蔑她!]
黄毛还想踹我,萧景和却突然攥住他的手腕,一拳砸在他颧骨上!
[我的人,轮得到你们动?!]
我心头微颤,不等我朝萧景和伸出手。
许安然沉下脸,一胳膊揽着他的脖子,粗着嗓子喊。
[萧景和你疯了?帮她不帮我?!我还是不是你好兄弟了?]
[别理他们了,老子现在难受的要命。还不快来给你爹排解!都怪你那天缠着我折腾一整晚,老子隔天就中了招!今天要是不替我解决,看我不卸了你胳膊!]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萧景和只犹豫了一秒,竟真的转身走到安然面前,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服。
下一秒一阵女人的娇笑,伴随着令人脸红的声音猛的钻进我的耳朵。
许安然的拥护者们见状,纷纷对视一眼。
奸笑着搓搓手:
[安然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你这个贱人敢污蔑,就别怪我让你好看!]
[把宝贝亮出来,给小家伙好好加加餐!]
他冲那几个男人抬了抬下巴。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毒蝎,它的毒能让人生不如死,却不致命,能被它咬上一口也是你的福气!]
我的衣服被他们扯的稀烂,赤身裸体紧紧绑在树上。
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一只碗口大的毒蝎正缓缓爬来,青黑的壳子泛着冷光,尾刺翘得老高,每爬一下,都让我头皮发麻!
[萧景和!你快出来救救我啊!你知道的我最害怕的就是虫子,只要你肯救我,我不要嫁你了我马上离开这里!]
[萧景和,难不成你真的想让你父亲没命吗?!]
我哭着拼命扭动身子,直到绳子磨破了皮肤,萧景和慢悠悠从安全屋出来。
恰巧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萧母!我有救了!
我眼里瞬间燃起希望,可他只瞥了一眼,便将电话挂断。
抬眼瞪向我。
[姜时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告状?别以为联合我妈演苦肉计,我就会信你!不肯道歉是吧?那我就好好让你学学,什么叫听话!]
我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哭着向他解释我没有。
话音刚落,那毒蝎缓缓爬上我的胳膊,尾刺狠狠扎进我的皮肉里!
剧痛顺着血管窜遍全身,我眼前瞬间发黑,冷汗像瀑布一样往下淌。
恍惚间,我想起去年在山里,我被小蛇咬了一口,萧景和疯了一样抱着我往山下跑。
为了帮我出气,更是下令烧了方圆几百里所有的蛇洞,哭着说。
[以后我一定护好你,绝不让你再受一点伤!]
可现在,他就看着我被毒蝎蛰的浑身抽搐,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给安然道歉,道歉了,婚礼照旧,我还让你当萧家少奶奶,不然,我让你在这哀牢山待一辈子!]
3.
我虚弱的抬起手,求生意志促使我不得不向他低头。
[萧景和,我求你放我走,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爱上你,我跟你道歉,跟许安然道歉,我不该不识好歹,劝她打掉腹中的蝴蝶宝宝,你饶了我好不好?]
许安然一听我这话,故意上前,嗓门扯得老大,像是怕旁人听不见一般。
[时黎,你这话就不对了啊!我知道你气我跟景和走得近,但也不能睁着眼说瞎话吧?前几天我找你去做检查,明明看见你跟个穿白大褂的男人站在角落拉拉扯扯,那男的还伸手替你擦眼泪呢……]
她顿了顿,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夸张表情,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脑袋,一副“我嘴笨说错话”的样子。
[哎呀!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时黎,你该不会……有两个男朋友吧?你可别跟我生气啊,我这性子跟个男人似的,直来直去,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就是看到啥说啥。]
[我没有!]
我疼得浑身发抖,拼尽全力反驳。
[那个男人是我带的实习生!他家里出了急事,我安慰了他两句,明明当时你也在场,为什么要断章取义,诬陷我!]
[够了!]
萧景和突然暴喝一声,弯腰从地上抄起一根手腕粗的树枝,指向我。
眼神狠得像要吃人。
[姜时黎,你闹够了没有?安然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你整天疑神疑鬼,还编排她的不是!我看我平时还是太娇惯你了,才养的你如此无法无天!]
话音未落,他握着树枝的手猛地一扬,那根带着尖刺的树枝,竟直接朝着我还在流血的伤口扎了下去!
[啊!]
剧痛瞬间让我眼前发黑,鲜血顺着树枝往下淌,四周毒蚁纷纷被血腥味吸引,密密麻麻地朝我爬来。
不过片刻,我全身上下早已没了一块好肉。
萧景和见状,眼都没眨一下,又狠狠拧了一下树枝。
[我爸还在医院躺着,你竟然咒他快死了!你分明知道安然有多宝贝肚子里的孩子,还故意造谣她肚子里的是蝴蝶宝宝,我看你就是纯心不想让安然好过!不想让我好过!]
此时此刻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瘫在地上任由毒蚁,毒蝎啃食我的身体。
如此血腥,惨烈的场面,就连旁边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见此情景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我艰难地抬起头,想要求救,却突然感觉脖子一阵发麻。
这时,一个男人突然惊呼:
[卧槽!她脖子上这些黑斑是什么鬼!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许安然见状,眼眶通红地拉住萧景和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
[景和,都怪我性子太像男生,跟你没什么边界感,才让时黎误会了,要不……我还是去把孩子打掉吧,这样你和时黎就不会因为我吵架了。]
萧景和转身拦住女人的肩,目光软得能滴出水来。
[都是姜时黎自己发疯!为了让我离你远点,竟然撒谎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蝴蝶宝宝!她就是见不得你好!纯心找事!]
我躺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被毒蚁啃烂了,黑斑还在往脸上蔓延,连呼吸都疼的要命。
[萧景和…我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4.
听到这话,他睫毛微颤,无奈的叹了口气。
[时黎,我知道你委屈,但我和安然真的只是好朋友,互相帮忙而已,只要你听话,以后乖乖帮安然照顾孩子,我保证,以后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为了活命,我连忙虚弱的点点头。
可壮汉刚把绳子解开,我就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许安然连忙不顾自己的身子,扶住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哦对,你还不知道吧,我和景和昨天已经领证了,我们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而你才是那个该遭万人唾骂的小三!托你的福,现在整个京市都知道你插手我们婚姻的事,现在你爸妈的墓应该已经被人砸烂了吧?]
我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许安然轻笑一声,继续火上浇油。
[你说你泉下的父母要是知道你愿意跟我共侍一夫,你说他们是该高兴呢?还是难过呢?有一个做小三的女儿,恐怕他们死都不会瞑目吧!]
我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泪水再也忍不住崩溃而出。
[萧景和,她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已经领证了?]
[那我呢,我算什么!]
眼见事情败露,萧景和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
[是又怎么样?我得给安然一个名分,等孩子生下来,我再给你补办婚礼,不就是一张证书吗?有那么重要吗?!]
原来他早就忘了…
父亲去世前那天,他拉着萧景和的手说。
[我把时黎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对她好。]
萧景和当时哭得像个孩子,对着我爸妈的病床发誓。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这辈子只爱时黎一个人,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可现在呢?
我好心劝他别让许安然生下蝴蝶宝宝,却被他们诬陷成我嫉妒她!
我被绑在毒山里喂毒虫,他却抱着别的女人浓情蜜意!
甚至偷偷跟别人领了证,还要我跟那个女人共侍一夫!
我忍无可忍,猛地甩开许安然的手。
[脏手,别碰我!]
许安然像是早有准备,被我甩开后立刻往后一倒,双手捂着肚子大喊。
[我的肚子好疼!时黎,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了!]
萧景和扭头瞪向我,脸色漆黑如墨。
[姜时黎!你竟然敢推安然!来人!给我把这个毒妇做成人彘!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谁敢惹我最爱的女人,这就是下场!]
两个壮汉立刻拿着匕首朝我走来,我闭上眼,绝望地等待着死亡。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女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逆子,还不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