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深吸一口气,竭力保持冷静。
“周毅晨,你出轨在先我现在先不跟你计较,你要觉得这些物质的东西是我欠你的,我都可以不要,你拿走便是。”
“但这枚扳指,我必须拿回来,请你让她还给我。”
我表情肃然,这让周毅晨愣住了。
可能结婚三年,我从来没跟他这么严肃过吧。
倒是一旁苏婉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细声细气地插话。
“琛哥,姐姐说要对什么后代有交代,什么后代呀?”
“要我看,这不就是一枚小小的扳指嘛,意义能有多重大,该不会是......”
她眉头一紧:
“该不会是哪个旧情人送给姐姐的吧?”
她的话意有所指,看向我时眼里满是挑衅。
周毅晨的脸一瞬间阴沉得可怕,死死盯着我:
“林晚,你最好自己给我说清楚,这扳指到底谁给你的?”
“还有,你究竟都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
我都笑了。
在他还是个小业务员的时候我和他毅然决然结婚。
结婚三年,我不能说自己做的完美。
但我至少问心无愧。
这几年,除了中元节见几位哥哥,我甚至几乎和异性都没什么接触。
他不为自己出轨为耻,反而好意思指责我?
“我林晚行得正坐得直,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我再说一遍,这扳指是我爷爷和他朋友们以死为代价带出来的遗物,也是他们的后代每年......”
“查?我当然要查。”
周毅晨根本不听我后面说的,冷冷打断。
他冷笑一声,看向苏婉。
我有些不明所以。
直到苏婉会意,从随身的名牌手包里掏出几张照片。
我拿起一看,是过去几年的中元节夜晚。
照片上的我穿着素衣,戴着宽大的墨镜。
有的是在机场,有的在高速路口,还有在公墓外围的。
但不变的是,都是和几个同样戴着墨镜身形气质各不相同的男人低声交谈或一同上车。
这照片拍摄角度刁钻,看起来确实透着几分鬼祟和隐秘。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你倒是解释啊?”
“每年这天,你都鬼鬼祟祟地出去见这些男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包裹这么严啊?”
“说啊,他们是谁,哪儿的?”
我答应过哥哥们,他们身份极为特殊,不易曝光。
就连每年我们的聚会也都是绝对保密的。
“你别问了,我不能告诉你他们是谁。”
“周毅晨,你只要相信我,事情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够了,而且......”
“知道他们的身份对你真的没好处,他们,你得罪不起。”
说这些不是秀优越,是夫妻一场,我真的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然而“得罪不起”几个字就像钉子一样刺痛了周毅晨脆弱的自尊心。
他猛地一拍桌子,咆哮起来:
“放屁,有什么人是我得罪不起的?”
“林晚,麻烦你看清楚,我是周毅晨,是东三省最大的连锁商超的区域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