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人鱼,哭出的眼泪能治愈百疾。
江逸舟的养妹车祸成了瘫痪,
他把从深海报恩的我锁在地下室,
每天用强光照我的眼睛,用电流电我的鱼尾,逼我不断流泪救苏婉。
死后第七年,苏婉突发肾衰竭。
他急忙找到我生前住的小屋,要挖我的心头血续她的命。
儿子把他带到装了我骨灰的海螺前,说我已经死了。
他不耐烦的打掉那只海螺,厉声道:
“她又在装死博同情?当年是逼她哭了一段时间,但我给她换了进口营养液养着,人鱼哪有那么容易死?”
“你去跟她说,只要她肯把心头血给婉婉,我就放她回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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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舟直接撕掉了报告,搂着苏婉的腰肢狂吻了起来。
苏婉的指尖在江逸舟裤缝里蜷了蜷,想碰又猛地收回来。
女人挑逗的眼神勾起了江逸舟更大的兴趣。
两个人身体直接连在了一起。
呼吸急促到整个医院都弥散着情欲的味道。
我捂着嘴巴不敢发出哭泣声。
“池念!全网拉黑我,是逼着我上门?”
江逸舟拳头砸门,震得墙灰簌簌落下。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江逸舟的砸门声拉回七年后。
门刚开窄缝,他长腿一顶。
江逸舟“哐当”撞开门,门后儿子踉跄两步才站稳。
江逸舟扫过儿子和我相似的脸,眼神里充满厌恶:
“嚯!池念倒真把你这野种养大了!”
儿子攥紧拳头,怒吼道,
“你说谁是野种?”
江逸舟逼近半步,身影罩住他,冷笑道:
“想动手?你毛还没长齐!”
江逸舟一把搡开儿子,径直进屋。
巴掌大的屋子,他半分钟不到就走完了。
江逸舟刚注意到一扇紧锁的门时,儿子扑了过来,死死抵在门前。
“别费神了,我妈早去世了。”
江逸舟嗤笑道:
“之前只不过是要了池念几滴泪,便要死要活的样儿!这么容易就死了?”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他往前凑半步,目光像淬了冰,
“池念该不会是听说婉婉重病,要她心头血救命,故意躲着,想等婉婉死了再缠上我?”
“她就藏在这屋里,是不是?”
话音刚落,他瞥见儿子眼底窜过一丝慌乱。
江逸舟伸手就拧门把手。
“不准进!”
儿子拉他胳膊,可力气根本不及江逸舟。
江逸舟另一只手迅速扣住儿子手腕,稍一使劲,儿子胳膊瞬间卸了力。
江逸舟眼底暴戾未消,又一脚踹在儿子肚子上。
“啊!”
儿子蜷在地上,痛得惨叫。
“碍事!”江逸舟直接跨了过去。
我心骤然揪紧,脱口喊“康康!”
伸手去扶,指尖却穿他而过。
我苦笑着垂手。
忘了,我已死七年。
没了挡路的,江逸舟一把推开门。
可瞥见墙上的遗照与装了我骨灰的海螺时,他身体猛地一僵。
儿子撑着地面爬起,红着眼瞪过去:
“江逸舟,我妈七年前就化成灰了!你所求的都拿不到!”
“她最不想见的就是你,别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