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好宋妍，想从我这里敲一笔。”
我的脸色沉下来。
“我许雯雯的钱，这么好拿？”
气氛僵持不下。
餐厅里的其他客人也察觉到了这边的火药味，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宋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觉得丢了面子。
她咬着牙，压低声音。
“许雯雯，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给你的建议，哪条不值这个价？”
“你看看你这餐厅，音乐品味差，动线乱七八糟，也就是装修能看。”
“要不是我帮你宣传，你以为能有今天这热度？”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也大了起来。
“我给你引流，给你出谋划策，收你五十万，那是友情价！”
“你别不识好歹！”
我差点气笑。
开业第一天，热度是我爸花了几千万砸出来的全城宣发。
跟她那几张P得妈都不认识的自拍，有什么关系？
陆泽也帮腔。
“雯雯，宋妍说得对。”
“她现在是百万博主，影响力很大的。”
“这笔钱，你就当是宣传费了，不亏。”
我看着陆泽那张虚伪的脸，只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涌。
“宣传费？”
我拿出手机，点开宋妍的社交账号，将她那篇“安利”我餐厅的笔记展示在他们面前。
“通篇都是你的自拍，菜品只有一张模糊的远景，餐厅环境一笔带过。”
“最后还加了一句‘看在我面子上，老板应该会打折’。”
“宋妍，你管这叫安利？”
“你这是把我当冤大头，让你的粉丝来我这里占便宜！”
宋妍的脸色更难看了。
她发的笔记确实是这个路数，这是她的风格，重点是她自己美不美，而不是店好不好。
她没想到我会当众拆穿她。
“我……”
她一时语塞。
陆泽连忙打圆场。
“雯雯，宋妍不是那个意思。”
“她也是想帮你嘛。”
“帮我？”我冷笑一声，“她是怎么帮我的？”
“是像高中的时候，把我三天没睡觉做出的设计稿，偷去参赛得了奖，反过来说我抄袭她？”
“还是像大学的时候，故意在我参赛的咖啡里倒了一整包盐，害我当众出丑，被取消资格？”
我看着她那张逐渐惨白的脸，心里冷笑。
这些账，我可是一笔笔都记着呢。
陆泽看向宋妍，眼神里充满了疑问。
“雯雯，你……你说的是真的？”
宋妍慌了，她抓住陆泽的胳膊，急切地解释。
“阿泽，你别听她胡说！都是误会！”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怎么会害她！”
“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收起手机，目光平静地看着这对男女。
“今天这顿饭，一百二十八万，一分不能少。”
“你们可以不给。”
“我会让律师给你们发函，顺便把你那些‘光荣事迹’，做成合集。”
“发给你那百万粉丝，让他们也欣赏一下。”
“看看他们追捧的女神，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宋妍彻底慌了。
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苦心经营的“人淡如菊才华横溢”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