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了？”
下一秒，搞怪的专属铃声响起：
【舟哥舟哥，你真了不得~小弟给你来电话啦！】
铃声是江沫的声音。
他直接挂断，下意识解释：“这是昨天玩游戏输了，我被罚换三天电话铃声。大家都在。”
一想到我在签火化通知书时，他在酒吧陪江沫蹦迪，一阵窒息涌上来：
“在你眼里，大家都在，就是你清白无辜的证明，对吗？”
他愣了愣，眉头却舒展几分：
“我知道了，是因为我去找江沫，你吃醋了对不对？”
“那我就说清楚，我跟她虽没有男女之情，但作为兄弟也不能见死不救吧？”
“这几天我和她在一起，也是因为我要结婚了，她们搞了个单身派对折磨我，就这样。”
满腔悲痛再也压抑不住，我哽咽道：
“你知不知道爸他已经……”
“舟哥舟哥，你真……”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
他示意我住口，接通电话，朝那头撒火：
“有事快说，忙着哄老婆呢！”
“江沫……嗯对，她耍酒疯要跳江？你快拦着呀！”
突如其来的恐慌将我淹没，我下意识拉住他。
这一周，我都在努力压住心口翻涌的酸楚。
可爸刚死，我不想看他守着别人喝酒狂欢。
他挥开我的手，回复那人：“我知道了，马上就到。”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你还是人吗！只记得什么江沫，爸消失这么多天，你都不闻不问！”
他喉结滚动，眼神变得冰凉：
“温柠，说分手的是你，骂我不闻不问的也是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爸那么大个人了，怎么可能会无故消失。就算那天真的磕碰受了伤，想来早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他眼底那份失望，狠狠刺进我心口。
我也想问，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转身接了水，又拿上毯子，站在门后。
“等结了婚我多陪陪你，尽量少跟他们来往，行了吧？”
“为了你，我已经失去了很多自由，你不能连救人的权利都不给我。”
说完摔门而出。
我呆坐在地上，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手机忽然振动，是平台推送了一条本地热门视频。
视频里，黎寒舟在江边耐心劝慰江沫，朝她伸手。
他一把将人拉到怀里，拿毯子裹起来。
江沫埋在他怀里痛哭，还吐了他一身。
可他没有丝毫嫌弃，反而认真帮她清理污渍，又拿出保温杯递到她嘴边。
底下的留言清一色都是，嫁了吧。
我却想起，曾经自己痛经蜷在床上，怎么求他都不肯帮忙买一包卫生巾。
“太丢人了，你别为难我。”
最后还是爸连夜赶来，又熬了红糖水喂我。
从小就是他当爹又当妈的拉扯我。
爸还替他找借口：“寒舟不懂这些，爸先来照顾你，等他结了婚慢慢就懂了。”
可后来，我在黎寒舟口袋翻出几片卫生棉。
他神色自若：“江沫那死小子缠着我非让买的，女人就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