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疼，能不能陪我去医院？"
明知答案却还要问，是我给他的最后机会。
他若执意离开，那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僵持中，苏晚在外面不耐烦地催促：
"快点啊，太阳都晒屁股了！"
方致远一把甩开我的手，极其不耐烦。
"装什么装？刚才不还好好的？最烦你拿孩子说事。"
我被他重重推回沙发，心也跟着死了。
门外的苏晚进来，一把揪住方致远的耳朵：
"你凶什么凶？孕妇不都这样，总想让所有人围着她转，矫情一点怎么了？"
方致远一脸谄媚：
"她要有你一半懂事，我也不至于烦成这样。"
他目光忽然落在苏晚的吊带上，极其自然地伸手帮她调整。
"小笨蛋！歪了都不知道？"
苏晚享受地把头发拨到一侧，咯咯直笑：
"轻点，都被你弄疼了。"
方致远顺势按了上去，笑得暧昧：
"这不挺好的嘛，哪里疼了。"
笑声中，他们消失在门口。
我直接拨通了陈墨轩的电话："我等会去画廊找你。"
那头应了声"好"。
方致远不知道，他嘴里的陈总是我的青梅竹马。
二十多年坦坦荡荡的友情，纯友谊是什么样，我比谁都清楚。
和方致远八年的感情，从校园到婚纱。
我要亲眼看看，这段感情究竟烂到了什么程度......
画廊临时搭建的拍摄区被围观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我戴着墨镜口罩站在不远处，接上方致远口袋里的蓝牙耳机。
看着苏晚穿着几乎透明的长裙，后背完全贴合在方致远的胸膛上，他的手正扶着她的腰肢调整姿势。
方致远熟练地变换角度，指令简短而亲密：
"对，就这样，眼神再给我一点……对，很好！"
这时，一个方致远的朋友吹了声口哨，喊道：
"我靠，你俩这化学反应！"
"别浪费了，干脆你亲自上场，跟她拍一组【艺术写真】吧！绝对能拿奖！"
苏晚娇笑着扑进方致远怀中，小拳头捶打他胸口："哎呀，羞死人了！"
又有人喊："都到这份上了，‘真空写真’有什么意思？不如像上次酒店裸拍那样，来段真的！视频大家又不是没看过！"
苏晚脸红着突然扑去扯方致远的裤子："都怪你！爹都被你看光了！"
方致远躲闪不及，露出半边臀部："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两人嬉闹间，他的手无意勾到她长裙的系带，轻轻一扯——
单薄布料瞬间滑落！
苏晚惊叫未止，方致远已一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朝四周厉声吼道：
"全都转身！谁回头我废了谁！"
光线从窗外洒落，他仔细为她系回衣带，指尖不经意掠过她光滑的背脊。
"宝贝，对不起，"他轻吻她的额角，"以后我会注意。"
两人目光交融，空气仿佛被点燃。
我蜷在角落，腹部剧痛几乎让我倒下。
八年了，他对我说过最温柔的话，也不过是"早点睡"。
原来他也会心疼会道歉——只是从不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