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错了，你别打我。”
陆之瑶怯怯地站起来，当着全幼儿园老师家长的面，给我难堪。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有同情，有鄙夷，更多的是看好戏。
林景行的脸色铁青，他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
陆之瑶眼泪汪汪。
“爸爸，这只是一幅画而已。”
“妈妈没有打过我，但她用冷水浇我……但我知道是我做错了事，妈妈是为我好……”
这话说得巧妙至极，既承认了我虐待她的事实，又装作很懂事的样子。
“天哪，用冷水浇孩子？”
“这也太过分了吧？”
“难怪孩子会画这种画……”
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这件事如果做实了，我肯定会被打上恶毒后妈的标签。
我站起身，走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子。
“各位家长，既然瑶瑶把这件事画出来了，我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陆之瑶脸色微变，没想到我竟然直接冲上台。
上一世我就是包子性格，宁愿苦了自己，也不会为自己争取一句话。
我打开手机，调出那天我找小区物业要到的监控录像。
“这是瑶瑶自己打自己，然后诬陷邻居孩子的视频。”
清晰的画面上，陆之瑶躲在楼道里，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好几巴掌。
“这是她撒谎后，我惩罚她的视频。”
浴室门口的监控显示，我确实用冷水浇了她，但时间不过五分钟。
“各位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会无师自通地自残诬陷他人，这正常吗？”
家长们面面相觑。
老师也慌了：“陆之瑶小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之瑶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她恨我。”我平静地说。
“她恨我怀了孩子，怕我们以后不要她了，所以想尽办法往我身上泼脏水。”
“不是的！”
陆之瑶尖叫起来。
“我没有！妈妈，我真的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给我的鞋子里面塞钉子？”
“还有你为何给我的孕妇防护服的口袋里，塞了一把大剪刀？”
我展示着手上的割伤。
当然是假的，既然她可以污蔑我，我也能胡编乱造。
她说不出话来，瘫坐再地，只是不停地哭。
林景行坐在位子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其他家长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这么小就这么有心机……”
“太可怕了，以后离她远点……”
“林先生，你这女儿可得好好管教啊……”
陆之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扑到林景行身上：“爸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林景行推开她，站起来对所有人鞠躬。
“对不起，是我教女无方，给大家添麻烦了。”
陆之瑶撕心裂肺地苦，却没人再可怜她。
这你就受不了了？我的乖女儿。
顾思齐出生后，林景行所谓的“国外出差”越来越频繁。
这天深夜，我正在哄儿子睡觉，手机突然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是林景行的家属吗？我是A国外交部。”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