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仇家灭了满门那天。
谢景为了我,从血海中杀出一条生路,被捅了三刀,一刀锁骨,一刀小腹,一刀心脏,差点要了他的命。
他却只是笑着我。
「挽月,这是我为你挣下勋章,是我爱你证明。」
后来,另一个女人拿着照片找上我。
「谢景早就不爱你了。」
女人骄傲挺起孕肚:「你要还要脸,就赶紧滚。」
照片里,谢景笑容温柔。
我看着暴雨倾盆,抬了抬手,女人哭喊混着雨声落下一句。
「谢景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却只是把离婚协议推给坐在对面讨公道的谢景。
「签字吧。」
「江挽月!」
女人病危通知书,盖住我的离婚协议,谢景就坐在我对面,眉目压抑着怒意,敲了敲桌子。
「她还在icu,危险期都还没熬过去,你怎么能够下这么重的手。」
跟着谢景一起的。
是谢景近两年来扶持上位的左右手,大厅被谢景的人团团围住,压迫感十足。
「她是无辜的,说到底说也是我的错。」
谢景抬起眉头,灯光落在他敞开衣领上,那道为我落下的勋章格外明显。
「医生说,她再也不可能当母亲了,她才二十岁啊江挽月,你怎么狠的下心!」
谢景声音交杂着窗外雨声。
让我想起女人那天,发狠也要说出那句。
「谢景会要了你的命的。」
「所以,」我把热茶交给佣人手里,语气很淡:「你是找我算账?」
「为了外面的野女人,要我半条命?」
「还是,」我笑了声:「要拿我子宫弥补她不能做母亲缺憾?」
我笑着把身上毛毯往上拢了拢。
管家马上调整室内温度。
我看向谢景。
「谢景,你是不是忘了分寸,陪着你走到今天的人是我不是她,你是准备为她和我翻脸,还是准备今天来要我的命。」
我声音始终淡淡,扔下一句。
「你真让我感到失望。」
管家感受到气氛不对,马上掏出手枪对准谢景的头,谢景左右手立刻戒备,谢景却跟着我笑了。
「江挽月,你知道她和你到底哪里不一样吗?」
「她小鸟依人,像菟丝花靠着我生存,不像你,你太要强了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压的我根本喘不过气,就比如现在。」
谢景从桌上拿起离婚协议,当着我面撕碎,随手一抛,碎片洋洋洒洒,落在地上。
「你提离婚,不过就是想要挽留,但挽留不是你这样的,江挽月,你根本不懂男人。」
谢景走到管家面前,一手抓住管家的手腕,把抢抵在额头。
「养在家里的狗,朝我开枪。」
「你也配?」
谢景拽着管家手腕往外一带,清脆的骨裂声音响起,是谢景心腹发出一声爆鸣。
我桌上的水果刀稳稳刺在心腹大腿中央,对上谢景不可置信的脸,我笑了。
「谢景,我的人不反抗你,是尊重我,但不代表,」我走到谢景面前,握住谢景的手,一点一点挪开:「你可以动我的人。」
谢景走的时候,摔碎了茶几旁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