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车的时候,一个当地的汉子出现在车前。
他恭敬向我问好。
张清先是一惊,再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厉害啊,才过了一晚,姘头都找到了。”
赵舟瞪圆了眼睛,指着我破口大骂:““怪不得昨晚敲门你不开,跟我玩【休息了】那一套。差点就被你这副斯文样子给骗了!”
“演技真好呀,这边吊着我想嫁人,那边早就迫不及待张腿欢迎别人了吧?”
他声音极大,引得路人围观,许多不了解内情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我怒气上头,声音发抖:“你胡说什么?巴图是我请的保镖。再说我跟你没半点关系,吊着你干什么?”
巴图脸色铁青,他被我叔公指派来保护我,没想到会被张清两人当成奸夫。
这边境上争执多要见血。
他正伸手去摸背后的匕首,被我一把按住。
“别动,让他们再嚣张一段时间,等到了我们地盘再说。”
巴图才忍下气,跟着我上了车。
后妈也跟着上来:“你花那个钱请保镖干什么?我们还能把你吃了?”
我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谋划,冷笑道:“这不好说。”
她尴尬地别过脸。
张清是在我妈去世10年后上位的。
凭借那张7分像我妈的脸,哄得我爸跟她结了婚。
刚开始伏低做小,从穿着打扮到语气,都模仿我妈。
等结了婚,她也不装了,开始作妖,三番两次离间我跟我爸的关系。
我爸不蠢,但他很难遇到一个合适的伴侣,我不想让他为难。
想起他忍着丧妻悲痛,支撑着家族的生意,还要为不好伺候的我学扎辫子。
他手艺不好,辫子总是歪的,碎发多得像个被风刮过的鸟窝。
可他还愿意在熬夜看报表的时候,一遍遍练习。
出国那天,爸爸亲自送我,离别的时候,他把妈妈留下的手表郑重戴到我手上,叹了口气:“玲玲,你什么时候愿意回来都行,爸爸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我忍着泪没回头。
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因为顾及张清,没能在他去世前,跟他多亲近亲近。
车子行驶到草场,这里靠近我老家,我爸生前也算当地有名望的人,张清打着他的名头,受了不少优待,越发得意,还强硬指使当地人给她送水送吃食。
我好心劝她别太过分。
毕竟大家也只是看在我爸和巴图背后的叔公面子上,才对她热情一点。
可她不以为意,挑眉笑道:“我是陈先生唯一的妻子,以后这里数百亩的草场都是我的,他们本来就该识相点,早跟我搞好关系。”
“你心里不平衡也没用,等我接手这边的财产,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留。”
巴图知道她是我后妈,也懒得跟她解释这边的规矩,只是任由她跟赵舟继续作妖。
车上赵舟的咸猪手不安分,趁着车内昏暗,摸上我的大腿。
我恶心得想吐,还没来得及尖叫,他的手腕就被巴图紧紧扣住,两三下卸了胳膊。
他杀猪般叫,张清心痛得不行:“他就开个玩笑,又不会掉块肉!你居然敢动手打人?心理变态吧!”
“你本地的吧,知道我是谁吗?我跟律师打听好了,这一片以后都是我的,小心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滚蛋。”
巴图眼神似要杀人,她一下收声:“你…反正你等着,我一定要你们好看!”
手机震动,是叔公发来信息。
“族里的长老都来了,仪式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打字:“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