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心柔刚要踏进自己办公室的脚步瞬间停住了。
“季云朗,你在说什么?”
她瞪大了眼,而我却淡定一笑,随即走近她的办公室,拿起了桌上的一幅相框:
“你说为什么?”
摆放在简医生办公桌上的照片,不是她和自己丈夫的合照,而是和男闺蜜孟远的合照。
二人脸贴着脸,满脸幸福。
“这......这是孟远上次待在我办公室换着玩的,我忘了换回我们的照片而已。”
简心柔心虚地走过来夺走我手上的照片扔进抽屉,随即对我不耐烦道:
“一张照片而已,你总是为了这些小事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小事?
是啊,横亘在我与简心柔之间的小事,太多了。
简心柔把孟远当男闺蜜,说他和她的那些女性朋友没有分别,我应该“大度”一点,允许她拥有纯洁的异性的友谊。
所以她会在结婚周年纪念那天抛下我定好的餐厅去和孟远看电影,然后彻夜未归。
她会花重金购买当季新款的腕表送给孟远,然后把赠品转送给我。
她会在喝醉时抱着孟远亲吻,搂着他的脖子不松手,醒来时只是淡淡一句喝醉而已,朋友之间都这样。
每一次,每一件,她都说是小事。
而我,早已经疲于忍受这些“小事”了。
“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我要和你离婚。”
简心柔的眼泪一下夺眶而出。
她咬牙看着我,楚楚可怜中带着倔强。
以往,只要她一露出这个表情,我就会急着认错,上前哄她。
可现在,我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她演。
倒是办公室外路过的其他几个医护人员见状,纷纷同情起她:
“简医生真可怜,她老公一看就一点也不爱她!”
“是啊,哪里比得上上次来的那个孟先生一点,他们明明更般配!”
“他每次来都会给简医生带花,简医生生病就会小心照顾她,我一直以为孟先生才是正牌男友呢!”
议论声里带着对我的指责,而简心柔见我毫无反应,脸也冷了下来,在周遭一片为她打抱不平的声音里对我道:
“行啊,我回去就拟离婚协议书。”
“季云朗,你别后悔。”
我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比起离婚,现在更重要的,是要开始操办岳父的身后事。
我事事亲力亲为,直到岳父的遗体被送进殡仪馆,即将邀请亲朋好友来召开追悼会。
而在此期间,简心柔与我光速离婚,随即投入了孟远的怀抱。
离婚登记结束的那天,她就在朋友圈更新了孟远向她求婚的照片。
配文:对的人,不管等多久,都不算晚。
朋友圈里祝福的也有,看热闹的人也有,还有许多朋友来问我情况。
而我几乎没时间回应,为岳父的后事忙碌。
而我没想到的是,在岳父去世第六天,追悼会开始的前一天,我和爸妈住的地方竟被泼了红油漆,上面还写了几个大字:
“猥亵犯一家!不得好死!”
如此怨毒的诅咒,几乎覆盖了所有的墙壁、大门还有窗户。
周围的邻居路过对我们指指点点,而我知道,这些都是那个人做的。
“季先生,送你的离婚礼物,满意吗?”
电话里,简心柔笑得猖狂:
“明天我就要和孟远哥哥办婚礼了,你们全家一定要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