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看着我，“姐妹，这事是真的吗？”
我的脸瞬间涨红，羞愧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庄岩竟然到我工作的地方编排我，让所有同事都以为我是个肇事逃逸的罪人。
“不是的，李姐，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
“行了，你也别解释了。”李姐拍拍我的肩膀，“领导找你，你小心点。”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领导办公室，王总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阴沉。
“晏宁，坐。”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关于你的事情，公司已经了解了。”
“王总，我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了。”王总打断我，推过来一份协议，“你的行为严重影响了公司声誉，这是处理决定。”
我拿起协议，手都在发抖，上面写着：未来三年工资减半，作为对公司的补偿，如不同意，立即开除。
“王总，这…”
“这是你丈夫的建议。”王总冷冷地看着我，“他说你很愧疚，愿意承担责任，签了吧，公司已经很宽容了。”
我握着笔的手在颤抖，庄岩，他竟然连我的工作都要毁掉。
签了字，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客厅里，庄岩正坐在季柔床边，手里拿着一本诗集，声音温柔得让我想吐。
“庄岩，你的声音真好听。”季柔虚弱地笑着。
我把协议扔在茶几上：“你满意了？”庄岩头也不抬：“签了吧，不然你失业了拿什么养我们？”
“养我们？”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庄岩，我们是夫妻！”
“夫妻怎么了？”他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全是不耐烦，“你欠季柔的，就该还。”
季柔突然咳嗽起来，指着茶几上我和庄岩的结婚照：“庄岩，这相框太丑了，看着就难受。”
说着，她故意把相框推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哎呀，不小心打碎了。”
季柔装作无辜的样子，“庄岩，换个我的艺术照摆上吧，那个好看。”
庄岩立刻笑着点头：“好啊，你的照片确实更有艺术感。”
他转头对我说：“晏宁，把玻璃扫干净，小心别扎到季柔的脚。”
我蹲下身，一片片捡着玻璃碎片，这张照片是我们旅行结婚时拍的，那天我靠在庄岩肩上，笑得很甜，他说这辈子最幸福的事，就是相框里有我。
现在，这张照片碎了，我们的婚姻也碎了。
“她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什么时候能弄到手？”季柔压低声音问庄岩。
我的手顿了顿，继续装作扫地。
“快了，我已经找律师在办财产赠予了，只要她签字就行。”
庄岩的声音里带着得意，“她最听我的话了。”
“那房子地段不错，卖了能有不少钱。”
“卖什么卖，留着给你当画室，等你成了大画家，我们就发达了。”
我面无表情地扫完地，回到储物间，关上门，我从床底下摸出另一部手机，这是我昨天偷偷买的。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好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晏宁，都准备好了，房产证挂失补办手续已经在走了，还有你要的那些证据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