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我身体没啥事儿，我们赶快签字吧。”
方雁归身体一僵，缓缓低头看向我的手。
沉默良久，他抿唇道：
“星辰，我们别离婚了。”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声音也变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
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不是他的林晚，都答应他的求婚了吗？
明明只要签了字，拿到离婚证，我就可以走的。
方雁归却摇了摇头。
主动覆上我的手背，动作带着安慰。
“星辰，都怪我。”
方雁归说着低下了头，满眼都是自责。
“都是我的问题，是我疏忽冷落你，不知道你怀孕了。”
“而且因为你救了晚晚，这孩子没了。”
“我就算是混账，再自私自利，也不能这个时候跟你提离婚。”
方雁归明显是自作主张要把我留下来。
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身后的林晚脸色铁青。
我心情复杂，愣愣地问他：
“那林小姐怎么办呢？她都已经答应你的求婚了。”
方雁归脸上带着歉疚，看了一眼林晚。
“姐姐会理解的。”
林晚勉强扯出几分尴尬的笑，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本来就是夫妻，雁归是我弟弟，我听他的。”
可我却拼命的摇头，眼泪簌簌而落。
“不行啊，我不介意的，没关系。”
“这孩子本来也要留不住的，我预约了流产手术，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的话每多说一个字。
方雁归的脸色就惨白一分。
直到最后，他暴怒站起来。
“许星辰，这是我们的孩子，你凭什么做这种决定？”
“你问过我了吗？”
方雁归情绪激动，居然扑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你说实话，这五年同床共枕，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着那个男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满是愤怒。
他明明根本就不爱我，却又将我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认为我想着别的男人，就是践踏了他的尊严。
多么可笑。
我呼吸变得艰难，却开口道：
“他比你好一万倍，至少他从来不会这样对我……”
方雁归手上的力气松了，笑得凄凉。
“那我就让你看看，我还能更坏。”
方雁归开始报复我。
在医院隔壁病房，他拉着林晚旁若无人的亲吻给我看。
我出院后，他故意当着我的面和林晚上床。
我知道他在试图激怒我。
可我心里毫无波澜，只盘算着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尽快离开。
这晚我正要洗漱睡觉，方雁归却推开门进来。
我意外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自从出院后。
方雁归就已经从我的房间里搬了出去，和林晚睡在二楼主卧。
他这些天一直在赌气，从未主动进来过。
可现在，他目光和神情都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许星辰，你不是想离开吗？”
“只要你答应，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离开。”
我惊的后退一步，“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