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唯一的全家福被妈妈撕成废纸。
站在最边上的我被揉的面目全非。
妈妈终于消气。
“走,去她公司里找,我就不信她还能躲到哪去!”
三人坐着苏宸的车去了公司,却被同事告知我已经两天没有上班了。
妈妈怒火彻底压不住,在公司里口不择言地骂我是个白眼狼。
从前跟我不对付的同事看了许久好戏,又凑上去。
“阿姨,你就是苏月的母亲?”
“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妈妈一口喝光茶水。
“你知道苏月去哪了?”
同事摇头。
“我不知道,我觉得苏月可能是跟合作商那个老板走了。”
她凑近妈妈耳边,却故意放大了音量。
“其实我上次进门的时候就撞见那个老板在会议室摸苏月的大腿,说什么只要苏月跟着他,什么都能送...”
父亲怒拍桌子,站起身。
“苏月没反抗?她是个死人吗?”
“没有,她看起来...很享受,说什么早就受不了这个家了。”
她没再说下去,转身离开了。
苏宸看出爸妈脸色不对,连忙劝说:
“妈,我姐不是那种人,你别信她。”
妈妈一巴掌拍在桌上,太阳穴青筋暴起。
“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家一个公司的人都看出来了!就我们这么蠢被苏月蒙在鼓里!”
“今天我非要找到这贱货不可,我打断她的腿!”
父亲快步跟了上去,口中也怒骂着我丢光了他们的脸。
可妈妈,我的腿...
早就已经被人打断了啊。
再也不用你费心了。
我想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听。
身体却始终跟在他们身后。
哪怕已经是灵魂了,那汹涌的泪水还是无法抑制地垂落。
我在公司被人骚扰,我忍气吞声,只想尽快还完房贷。
就因为不想成为他们口中没用的孩子。
无数记忆汹涌着在我眼前放映,我飘到妈妈身边想拉着她的手。
我声嘶力竭地辩解自己不是那种无耻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给他们丢脸过。
但我只是个没有躯壳的灵魂。
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听不到我的委屈,也看不到我的眼泪。
老天啊,我可以死。
但能不能别再对我这么残忍。
爸妈找去了警局,两人怒气冲冲要求警方一天内必须找到我。
他们的警察朋友正好在值班,闻言抬起头。
“月月不见了?不会吧,那孩子最怕你们担心了,这些年都没失联过。”
妈妈气得脸色发红。
“怕我们担心?还是怕气不死我们!”
“让她把房子过户给宸宸,跟要了她的命一样!”
“你说一个女人在外面买个房子能干嘛?以后不还是要嫁人的?与其便宜了婆家,还不如给她弟弟住!”
警察叹了口气。
“月月已经很懂事了,说实话,要是换成我,我早就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
“你们对月月这么残忍,她那时候还在你肚子里,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现在月月想不通离家出走,我觉得你们都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