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我会按双份打过去,妆,你就不用化了。】
【明天的婚礼上,没有新娘。】
婚礼前每天都在连轴转,布置场地安排彩排挑选伴手礼。
所有大事小事我全部亲自参与,确保婚礼的每个环节都不出错。
只因嫁给陆矜是我自少女时期起最大的梦想。
回家的车上,过度操劳让我的嗓子发痒,没忍住咳了几声。
陆矜侧眸看我,递过来一瓶水:“别逞强,你的嗓子经不起劳累。”
我心下一动,接过水还没来得及拧开,又听他说。
“明天早上,你化完妆之后,让化妆师帮我随便抓个造型吧,我的人借给宁宁了。”
“她出国留学刚回来,明天肯定有不少媒体关注她,我想让她体体面面地回归公众视线。”
见我乖巧点头,陆矜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拿过水瓶准备帮我拧开时,手机响了。
“阿矜,”苏婉宁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你现在能来一下吗?我那颗森林之心不见了。”
森林之心是她成年时,陆矜送的一条祖母绿项链,全世界仅此一条,价值千万。
“怎么回事?”他立刻挺直身子,抓着电话的手不自觉捏紧,“今天有谁接触过那条项链?”
电话那边抽抽搭搭地说了一个名字,陆矜看了我一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冷意。
“哦?就小瑜碰过是么。”
小瑜以前是我的发型师,因为人机灵,又很能吃苦,便被陆矜调去了他的造型团队。
“宁宁别哭,你放心,就算森林之心没了,你也会是明天全场最亮眼的那个。”
陆矜挂断电话,没有再看我,板着脸对司机发号施令:“调头,去宁宁家,这件事必须得有个交待。”
我听出他的话外之音,没搭腔。
那瓶矿泉水迟迟没能拧开,我垂下手,将它放下。
算了吧,拧不开的水,我就不喝了。
车在苏婉宁公寓门口刚停下,陆矜就着急地推开车门,长腿一迈冲了出去。
我揉了揉酸胀的脚踝,跟了进去。
一进门,便见小瑜一脸无措地站在角落里,苏婉宁被一堆人围着,哭得我见犹怜。
“阿矜!”她像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起身扑进陆矜怀里,“怎么办?你送我的森林之心被偷了。”
“我没有。”小瑜懦懦地开口,“晚上苏小姐让我把项链放到化妆桌上,说明天要在婚礼上佩戴,我放下项链就走了,再也没进过房间。”
苏婉宁哭得更委屈了:“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吗?小瑜,我知道你是个老实人,忠心旧主,但那条项链真的对我来说很重要……”
“行了。”我看不下去她这幅故作可怜的姿态,出声打断,在手机备忘录上打字给他们看。
【我相信小瑜的为人。况且,整个团队今晚都在你家没离开过,东西一定还在这间公寓里。】
苏婉宁像是被我吓到了,在陆矜怀里缩了一缩,把头紧紧埋在他颈窝,哭得一颤一颤的。
“沈寄,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吗?”陆矜轻柔地拍着她的背,看向我的眼中满是责备。
“她一个刚回国的小姑娘,人生地不熟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心里肯定很愧疚,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