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最后一口气对我说:“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不要再等着嫁给他们!”
我紧随姐姐而去,带着满腔怨恨与不甘。
当我再次睁开眼,发现我们竟然还有两日才到二十岁。
我与姐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我们都记得前世的一切。
这一世,我们绝不会重蹈覆辙。
我与姐姐直接去了春风楼。
这一世,我们不会傻傻一等再等。
我们要退婚。
刚进春风楼,我和姐姐就听见路过的小厮窃窃私语。
“听说牡丹姑娘在二楼雅间为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献舞呢!”
我们循着悠扬的琵琶声来到二楼雅间。
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男声和女子的娇笑。
镇北将军和定远侯分坐牡丹左右,一个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个握着她如玉的手腕。
花魁牡丹一袭红衣,笑靥如花,正举杯向两人敬酒。
“二位大人若是喜欢,牡丹今晚便为您们独舞一曲如何?”
她声音娇媚,眼波流转。
“好!”二人异口同声,目光炽热地注视着她。
我的目光凝固在牡丹雪白的颈间。
那是一枚青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平安”二字。
那是我亲手为镇北将军所制。
因他常年戍边,我担忧他安危
在寒冬腊月,跪求了整整九百九十九级台阶。
直至双膝血肉模糊,方从圣僧手中求得这平安符。
镇北将军收下时,郑重承诺会将它贴身佩戴,永不离身。
如今,它却挂在牡丹的脖子上。
姐姐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顺着她的视线,我看到了牡丹腰间垂挂的香囊。
那正是姐姐日夜赶制,绣了整整三个月才完成的定情信物。
香囊上绣着一对比翼鸟,象征着比翼双飞,永不分离。
现在,却也被送给了牡丹。
“牡丹,若是早日遇见你,我便不会答应那门亲事了。”
镇北将军抚摸着牡丹的脸颊,声音里满是痴迷。
“若能重来,我定迎你入府为正妻。”
定远侯不甘示弱,一把将牡丹拉入怀中。
“别听他的,待我筹足银两,定会为你赎身,让你做我定远侯府的当家主母。”
“不论谁阻拦,我都不会改变心意。”
“二位大人莫要争执,牡丹还不到婚配年龄,心里自有分寸。”
花魁巧妙地周旋,不动声色地接受了两人的殷勤。
“姐姐,我受够了。”
我轻声说道,声音里已无悲痛,只余冰冷的决绝。
姐姐擦干眼泪,握紧我的手。
我和姐姐对视一眼,猛地踢开雅间门。
定远侯和镇北将军看到门口的我们,怔住了。
他们搂着牡丹的手紧一紧,神色间流露出不悦。
“你们怎么来了?”
镇北将军皱眉打量着我们男子的装扮,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还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定远侯冷笑一声,“堂堂相府小姐,竟然来这种烟花之地。”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人耻笑?”
他的话语中满是讽刺,仿佛我们才是做错事的人。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