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一片死寂，我撞开门，刺耳的哄笑声瞬间炸开。
“哈！我一叫，她就像狗一样回来了！”
宋亭钰跷着二郎腿，满脸得意。
“钰哥牛逼！”
“啧啧，这拜金女，欲擒故纵呢。”
客厅里烟雾缭绕，挤满了宋亭钰和他的狐朋狗友。
林青青坐在他们中间，双手缠满了纱布，正怨毒地看着我。
“花呢？”
我环顾四周，花不见了。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我盯着宋亭钰。
“究竟怎样，你才能毁了那束纸花？”
宋亭钰笑了，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伺候青青一晚上，她高兴了，我就考虑给你换份礼物，顺便处理掉那破纸花，怎么样？”
“行。”
我咬咬牙，答应了。
“那就开始吧！”
林青青顿时兴奋起来。
她靠在宋亭钰怀里，捏着嗓子，装模作样地撒娇。
“瑶瑶姐姐，我今晚还没吃饭呢，你帮我熬点粥吧好不好。”
粥在锅里翻滚。
我刚拿起隔热碗托，就听到林青青夸张的声音。
“怎么还用这个呀？是不是…嫌我脏啊？”
深吸一口气，我扔掉碗托。
炙热的灼烧感不断传到手上。
我端着碗，来到林青青身边。
矮几上堆满零食杂物，毫无空隙。
“林青青，挪一下。”
她恍若未闻，盯着投影笑得花枝乱颤。
剧痛从指尖蔓延到手腕，我的手通红一片。
林青青才如梦初醒般，慢悠悠地瞥了我一眼。
“哎呀！瞧我，看入迷了！姐姐快放下吧”
将粥放在桌上，还没缓过气，就听到林青青甜腻腻的声音。
“姐姐，我想吃城南那家小馄饨，现在就要。”
牌桌上胖子立刻怪笑起来。
“青青，难伺候啊！这么晚，谁敢跑那么远？”
林青青目光转向宋亭钰，带着撒娇的意味。
“钰哥哥，姐姐为了你的礼物，肯定愿意的，对吧？”
宋亭钰眼皮都没抬。
“冥瑶，去买。”
三个小时后，我拖着灌铅的腿回来，将打包盒放在林青青面前。
“瑶瑶姐真快！服务真到位！”
牌桌边叼着烟的年轻男人嬉笑着。
“正好，把你家库房那个折叠麻将桌搬出来！”
折叠桌死沉，我咬着牙拖出来。
使唤接踵而至……
拿饮料削水果找充电器下楼买烟…像支使一条不知疲倦的狗。
天光大亮。
我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挡在宋亭钰面前。
“你的新礼物，拿出来。”
“那束花，现在就处理掉！”
宋亭钰看着我，猛地将茶杯扫落，声音愤怒。
“冥瑶，到现在你还只想着礼物？！青青说得对，你眼里果然只有钱！”
“钰哥哥。”
林青青打断他。
“礼物当然要给瑶瑶姐姐啦，不过嘛……”
她眼波流转，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瑶瑶姐姐，帮我……洗个脚呗？”
只要能销毁掉那束花，洗个脚算什么？
我压下翻涌的胃液，打了盆热水，蹲在林青青脚边。
刚碰到她的拖鞋带。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