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狞的伤痕一览无余。
额头常年因为磕头破皮,伤疤好了又破,破了又好,恶心的要命。
我怕他们两个担心,剪了一个刘海遮盖。
膝盖处更是生满老茧。
可是他们却从未关心过我。
想到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心痛到窒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裴榭将我从床上揪了起来,他沉着脸质问我:
“沈悦,你对心心做了什么?”
“怎么你一回来,她就开始高烧不退,嚷着身体不适?”
我怔了怔,不解地看向他。
“我能做什么?”
盛安宇的脸色充满怒意,抢着说道:“谁知道!毕竟你大学可没少在心心的身后动手脚!”
我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情发生后,他们第一时间站在我的身后。
声称这种小偷就因为受点教训。
可现在才过了多久。
那个口口声声说会保护我一辈子的竹马不见了。
我心寒不已。
“不管你们信不信,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裴榭生了气,语气升了一个语调:“该不会是你身上的晦气冲撞了心心吧?毕竟你天天和死尸打交道不吉利!”
晦气两个字就像是一个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我的心脏。
可当初是他们介绍我去干这份工作,和我说:“叩尸女是个高尚的职业,我们会以你为荣。”
甚至谁敢在我的面前说我一句。
他们两个势必和那人翻脸。
我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
“我堂堂正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赚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的双手挣来的,何来晦气一说?”
盛安宇已经收拾了我的东西,将我攥出门外。
“你先出去避两天吧,等什么时候心心的身体恢复了,你再回来!”
我死死盯着他们的眼睛,拼命忍着不让泪水滴落。
“这房子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凭什么我走?”
“要走也是你们走!”
我捏着门框死死不踏出去一步。
没想到裴榭却笑了。
“沈悦,你忘了吗?当初你担心我们两个被催债的欺负,已经把房子转到我们两个的名下了。”
我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没想到我的善意被他们当做成一个筹码成了威胁我的工具。
他缓了缓语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稍微懂事一点。”
“等心心好了,我们自然会去接你的。”
大门轰得再我面前关上了。
我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爸爸接到我的电话激动地老泪纵横。
“悦悦...你终于肯给爸爸打电话了?”
“爸,我想回家了。”
那边更是激动地合不拢嘴。
我在酒店休息了一个晚上。
工作的地方给我打了电话,是王姐。
王姐是一个很好的人 ,当初我刚入门,是她一直给我介绍生意。
她说有一个单子,对方指定要让我过去叩尸。
当初我为了多赚钱,价格给到很低,几乎只要有人找我,我就会接这单生意。
慢慢地,我在行业里也有了名气。
我不想让王姐为难。
做完这单,我不会再做叩尸女了。
但当我来到现场的时候,却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