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俩时,表情微怔。
“你们怎么一起上来了?”
周围的朋友们互相交换眼神,没想到陆淮州在外面会主动牵我的手。
赶紧挡在了我俩身前。
“今天是回门宴,娘家人快过去吧。”
朋友在一旁打圆场。
走进李佳佳我才看清她脖子上的项链。
正是昨天陆淮州西装口袋里小票上的那款。
我不想再让无辜的人卷入这场婚姻,刚想要开口跟李佳佳坦白。
《睡莲》就被抬了出来。
看着流光溢彩的笔触,我惊讶于莫奈的天赋。
我曾无数次去画展看过莫奈的作品,但妈妈生病已经花了很多钱。
我没法再伸手找陆淮州要钱去满足自己的喜好。
几个月前这幅画被陆淮州用公司的名义拍下,我还幻想过是他给我的惊喜。
站在画前,我只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那时妈妈已经转回国内治疗,他却还频繁去国外出差断联。
眼看妈妈马上就要断药,我通过秘书终于在国外找到陆淮州。
不管不顾地跪在地上,哭着求他帮我续上医疗款。
“沈怀星,别丢人了行吗?”
直到看见下体流出的血浸透地毯,他才抱着我离开公寓。
精神波动加上身体操劳,我失去了已经五个月的宝宝。
并被医生告知无法再孕。
引产的痛让我学会了顺从,此后再也不敢插嘴他的生活。
只是会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医疗费,以防他忽然消失。
陆淮州控制着我妈妈十几万的医疗费,却送给了李佳佳价值四亿的真迹。
我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是自己不配跟她比较。
“恭喜你,找了个这么会疼人的老公。”
看着我淡然的表情,李佳佳脸上一愣,皱着眉在我耳边低语。
“沈怀星,你是真能忍啊。”
我瞪大了眼看着李佳佳,她的眼中满是戏谑。
怪不得她会买走我的画,又在婚礼前临时叫我过去改画。
我感叹自己的迟钝:“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在公寓流产那次。”
我摇头轻笑,怪不得当时陆淮州一直不肯松口跟我回国,原来是金屋藏娇了。
既然大家都明牌了,我也不想再演这场违心戏。
“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让你俩美满。你加加油,赶紧让陆淮州跟我离婚。”
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她的手走向陆淮州,将他们的双手交叠在一起。
如同证婚人一般,笑容坦荡:
“真爱无罪,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小三。我真心地祝福你们。”
“陆淮州,有空赶紧跟我把离婚证领了吧。”
诺大的礼堂,瞬间鸦雀无声,安静到仿佛空气停滞。
陆淮州没有气我捅破这层窗户纸,反而对离婚俩字格外敏感。
“我这些日子对你太过纵容,你都敢用欲擒故纵这套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透露我们的关系。
男人冷不丁轻蔑一笑。
“上次给过你台阶了,这次要走就别再回来。”
“好。”
在所有人惊讶的表情下,我潇洒离开。
走到门口时,我顿了顿,回头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