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觉得无比可笑。
厌胜之术？
他竟然以为我是在诅咒他。
我懒得解释，也无力解释。
反噬的痛苦一阵阵袭来，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
厉则衍见我不说话，脸上的怒气更盛。
“你说话啊！舒可！”
“当初你奶奶去世，你昏倒在路边，是我收留了你，照顾你一个月。”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现在我有难，你却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来报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他句句诛心，让我没有办法开口打断。
那一年的厉则衍，对我无比温柔体贴。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给我准备红糖水，一掷千金买下我最爱的礼物哄我开心。
会在我被噩梦惊醒时，整夜陪着我，给我讲好笑的故事。
会因为我随口一句想看海，就立刻带我飞到三亚，在海上用上千架无人机摆出我的名字。
那时的我以为他是真的爱我。
现在想来，不过是他和他家人早就布好的局。
他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能为他们厉家带来什么。
所以，他们才会对我那么好，让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心甘情愿地为他们家献祭。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恨意涌上心头。
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厉则衍，你们家的运气全是你们这些年自己导致的，你敢说不是？”
厉则衍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精神出问题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孟思瑶打来的。
他当着我的面接通了电话，还开了免提。
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则衍，我刚问了我爸，他说可以先从孟家拆借一笔资金给你们应急。”
“你快回来吧，这次肯定能解决的。”
厉则衍挂了电话，脸上带着得意的冷笑。
“小可，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把仪式重新做一遍。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
“做梦。”
这两个字彻底激怒了他。
他一把将我推倒在地。
我的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舒可，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身后的保镖立刻将我从地上架了起来。
厉则衍从我家的供桌上，拿起了我用来做法事的朱砂和黄纸。
他将东西塞进我手里，声音没有之前的温柔。
“写。现在就写。”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
眼泪都流了出来。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为他付出了一切的男人。
“我就是死，也不会再为你们厉家写一个字。”
我的嘴角还带有血迹，但厉则衍的耐心彻底告罄。
他眼中闪过狠戾，冲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保镖立刻会意，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递给厉则衍。
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脸颊，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
厉则衍的声音低沉。
我闭上眼睛，孟思瑶竟然出现在门口。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