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想过,我们好歹爱过一回,我们应该体面结束。
可眼泪还是因为顾景砚的指责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对啊,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我!”
我声音哽咽。
“你不喜欢,我也不喜欢,所以好聚好散吧。”
慕之雪一把拽住想走的我,她眼眶泛红,手摸上那枚婚戒,显得整个人无辜又委屈。
“梨如姐,景砚哥是担心我的病才答应我的请求的,你不要怪他。”
“我把婚戒还给你。”
我看着她表演,注意到她说话时,手指攥紧了顾景砚的袖子。
一个慌乱寻求保护的动作,顾景砚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我嫌脏,”我冷下脸,“你说你想当新娘,为什么非要找顾景砚?”
她眼眶又红了几分,求助似的看向顾景砚:
“对不起,梨如姐,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回国会让你们吵架,我就死在国外算了。”
说着她猛地撞向一旁的柱子。
“小雪,”顾景砚把她抱入怀里,轻声安慰:“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句话我听过很多遍。
曾经我是医院的实习生,被老前辈欺负时,顾景砚也是这样保护我的。
可现在,他邻家小妹回国了,他保护的人变成了她。
他转过身看我,眼里带着厌烦:
“小雪只是我的妹妹,对我有依赖感很正常,你为什么非要抓着婚礼这件事不放呢!”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
“妹妹可以穿你的白色衬衫在家里晃来晃去,而我,你的妻子,还得提前预约时间才能和你去吃顿晚饭?”
慕之雪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
“梨如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景砚哥只是太关心我了.....”
“够了!”
顾景砚把慕之雪护在身后,冷冷道: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说了我和之雪清清白白,你没必要疑神疑鬼。”
顾景砚一把拽过我推在慕之雪面前。
膝盖被地板磕伤流出血,顾景砚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和小雪道歉!因为你,小雪都哭了一天了!”
我重复着他的话,只觉得荒谬至极。
慕之雪病倒在床,我得道歉。
慕之雪难过伤心,我得道歉。
就连现在她抢走我的婚礼,霸占我的婚房,我只是想要个说法,我也得道歉。
慕之雪忙走到我面前,手指狠狠掐入我的手臂:“梨如姐,我不会拆散你们的。”
我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这种话,骗鬼都不信!”
下一秒,我脸上火辣辣的触感袭来。
顾景砚护住慕之雪,冷冰冰看向我:
“许梨如,你闹也要有个度!”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找出一丝愧疚。
但只有愤怒和对慕之雪的心疼。
我突然觉得心好累,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顾景砚的声音:
“小雪,不用管她,过不了几天她又会像哈巴狗一样滚回来。”
第二天,我刚从医院走出来。
顾景砚从背后追上来,给我披上一件外套,带着慕之雪的香水味。
我胃里一阵翻涌,直接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