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我甩开她,积压多时的怒火终爆发:
"萧芊洛,你当我不知你背地所为?"
忍到极处,我一脚踹在她小腿:
"再敢插手我家的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芊洛踉跄后退,整个人栽进一旁尚有余温的炼丹炉,烟灰让她瞬间灰头土脸。
陆云峥连泪都顾不上擦,脸色彻底阴沉。
他揪住我衣襟,切齿道:
"给郡主跪下赔罪。"
"做梦。"
小泽忽冲过去,拿出帕子笨拙的为萧芊洛擦脸:
"洛姨不哭,小泽替你吹吹......"
小泽那殷勤样,活似萧芊洛才是他亲娘。
陆云峥松开我,也毫不避嫌的去帮萧芊洛整理衣裳。
转头对我冷笑:
"好,甚好!沈琴雪,你既要和离,那便离!但你记着,是我不要你了!"
我无视他,走到小泽身边,最后问道:
"小泽,可愿随娘走?"
他搂着萧芊洛脖颈,用力摇头:
"你是坏女人!我不跟你走!你只会让爹爹伤心!"
原来我精心养育五年的孩儿,心早系在别人身上。
我最后看了眼陆云峥,淡淡道:
"你赢了,小泽归你。"
这个曾让我倾心相许的男子,脖颈间的红痕在灯下格外刺目。
那根本不是炼丹时烫伤了,而是与女子欢好时用烛火当乐趣不小心烫的。
转身离去时,婆母的得意之声在酒楼回荡:
"我儿这般才俊又钟情,京都不知多少大家闺秀削尖脑袋想嫁给他被独宠?倒是某些人,商户出身的弃妇,离了我儿看谁要你!"
"连你亲儿子都不要你,活该孤独终老!"
父母赔罪之声更刺耳:
"亲家息怒,都怪我们教女无方,她要和离我们便当没生养过!往后只认陆大人这儿子!"
"再说,她深受皇后娘娘喜爱,一旦传出偷人的名声,指不定明天就被官府抓去浸猪笼了!"
众人大惊,连忙出主意让爹娘赶紧和我划清界限,免得受牵连。
夜风凉,吹不散脸上的灼热。
那几个巴掌的余痛犹在,却不及心中痛楚万分之一。
行至陆府,管家和护院拦住我:
"夫人,不,沈姑娘,陆大人吩咐,您不得入内。"
我怔在原地:
"此话何意?我回自己府邸,怎就不能进了?"
管家明知这是我挣钱买的宅子,却还是面露鄙夷:
"陆大人吩咐了,他没一纸休书休了你都是看在往日情分,所以你无权再入陆府。至于细软,就在那。"
我看向角落里的包裹,径直去拿。
管家却一脚踢开包裹:
"沈姑娘,你爹娘说了,签了这份断绝关系文书,才能带走这行囊!"
白纸黑字上,爹娘刺红的指印,刺痛我的心。
不必想,这又是我爹娘给陆云峥出的主意,好逼我低头认错。
我毫不犹豫签字画押,收好属于我的那份。
管家看我如此顺从,以至于一队护院都没了用武之处,狞笑着叫来阿黄。
他竟然命阿黄在行囊寥寥无几的衣衫上面拉了泡尿。